第四百七十章 密談[第1頁/共2頁]

關景煥是先帝在位時的兩榜進士，現在官居二品，隻差一步便位極人臣。

慶隆帝望著下方跪伏的十餘人，淡淡道：“都起來。”表示吳光啟將他們的奏章收上來。

“甚麼機遇？”

戶部尚書許原出列領旨。

“眾卿另有何事？”

“太子衛明賢，自律好學，勤懇持己。無法心腸慈悲，受惡奴矇蔽，滋擾鄉裡。”關景煥頓了一頓，拔大聲線，道：“然！儲君乃國之底子，豈能因戔戔小事而等閒擺盪？陛下正春秋鼎盛，太子賦性傑出，具有充足的時候曆練。”

關景煥微微點頭，道：“令媛之子坐不垂堂，莫說是為了對於戔戔楚王，哪怕是齊王也不值得太子您親身坐鎮犯險。上位者，無悲無喜，無嗔無怒。是指情感不能外露，更不能如此沉不住氣。您是儲君，哪怕真的玩弄了那秦夙希又如何？皇上莫非還會為了戔戔一人，而難為您嗎？”

慶隆帝點點頭，吳光啟道：“宣。”

他隻差一步就是宰相，太子隻好彆的承諾。

昭陽公主作男裝胡服打扮，將滿頭黑髮攏在玉冠當中，一對明眸傲視有神，行走之間英姿勃發。

朱自厚緩緩前行身子頓了一息，也不曉得他是否聞聲，隨即往前走去。

這些人，都是上表彈劾太子的五六品官員。

……

得知關景煥的企圖，太子麵有愧色，道：“是則誠行事不周，令先生難堪。”

說到前麵，疾言厲色起來。

慶隆帝看也不看，放在手邊。從龍椅上起家，獨自向前麵走去，吳光啟忙捧了奏章跟上。

朱自厚拄著先帝禦賜的龍頭柺杖，顛末關景煥身側時，漫不經心道：“關大人急了？”

關景煥食指在扶椅把手上輕叩，道：“老夫徹夜來見，明日皇上便會曉得。為今之計，隻能由老夫上折力保殿下，該當無虞。隻是從今今後，朝中就都曉得老夫的態度，過分被動。”

慶隆帝的麵上看不出喜怒，深深看了關景煥一眼，淡淡問道：“朱大人，你如何看？”

兩側捧玉璽、執金仗、拿宮燈的宮女接踵跟上，最後是兩名執長柄羽扇的宮女，將手中索扇在龍椅前合上，宣佈此次早朝的結束。

……

昭陽公主不卑不亢，道：“父皇獎懲公允，不會因為母後討情而有所偏袒。昭陽既然做下，就不怕承認。父皇，本日，昭陽是來請罪的。”

這個題目，太子在心中幾次想過，當即答道：“不該以身涉險，被對方抓住機遇。”

朱自厚被點名，艱钜的挪解纜子出列，拱手道：“臣覺得，禦史彈劾有禮，關大人言之有物。”兩不相幫，打得一手好太極。

眼下已知天命，看上去韜光養晦慈眉善目。但他年青時的淩厲手腕，仍在朝臣中傳播。被他的眼風掃到，那些官員隻覺兩股戰戰，定力心性不敷的，隻差一點就要跪地告饒。

慶隆帝點頭，道：“著戶部與工部共議，拿出章程，明日再議。”

關景煥擺擺手，道：“不急。太子可知，此事您錯在那邊？”

此言一出，又有幾名大臣擁戴，“臣附議。”

孺子可教。關景煥道：“殿下您並無真憑實據，空口口語難以取信皇上，還被皇上以為您心腸不良，對齊王存有歹意。”

回到禦書房，看著他一疊奏章，慶隆帝平生第一次感遭到了倦怠。

朝臣奏事已畢，關景煥出列：“啟稟陛下，臣有事要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