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燙金請柬[第2頁/共3頁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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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頭坐著傅鐘毓放下茶盞發話:“皇上給你交代事情是看得起你,你身為臣子定當經心極力,切莫有諸多抱怨。”
足足兩月不見,傅家二老得知他返來,特地在正堂等待,底下八仙椅上另坐著一人。梳燕尾髻,頭戴珠翠,穿杏紅折枝牡丹褙子,光彩照人,恰是妾室謝寶嬋。
他開門見山:“不知母親可知紛繁在那邊?”
傅容迎頭對上她視野,目露不悅麵無神采,大步走到薛紛繁跟前直接將她扛起,不顧身邊丫環禁止,抱著她往閣房走去。
卻讓傅容提不起半點興趣。
再看那邊謝氏,麵含桃花,羞羞怯怯地垂著頭,端的是一副可兒模樣。
說罷回身拜彆,留下謝寶嬋一人紅了眼眶。
一起何清晏不如何與他說話,不是捧著書看便是賞識書畫,跟此人坐在同一輛馬車實在冇甚麼意義。路過淮安時傅容買了一副華容道擺在車廂裡,閒來無事解兩局,腦海裡卻老是薛紛繁倔強高傲的小臉,揮之不去。
未猜想他是這反應,薛紛繁驚嚇不小,一個勁兒地掙紮:“傅容你做甚麼,快放我下來!”
薛紛繁被他碰動手心泛癢,動了動想要擺脫,卻被他握得安穩。“我纔不說,說了有甚麼意義,就跟我求著你諒解似的。”
用時十來天總算到達永安城,傅容歸家心切,卻因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,不得已隻能先把何清晏辦理好。遂先到了軍衛,把他交給副將楊書勤措置:“給這小子隨便安插個職務,需求體力的最好,不必部下包涵。”
垂眸恰都雅到薛紛繁另一手裡的燙金請柬,“這是甚麼?”
他在左下方八仙椅上落座,正欲開口扣問薛紛繁環境,謝氏已然端了杯茶水到他跟前,直言安慰:“將軍路上辛苦,先喝杯茶潤潤喉吧。”
馬車內季夏惴惴,“蜜斯,我們當真如許走了?”
薛紛繁抿唇,迎上他目光不畏不懼,“我是為甚麼走?跟將軍在一起真是冇法過日子,動不動就要受傷。”
臨行那日何巡撫拉著他唸叨了好久,大略對薛紛繁提早分開一事心有慚愧,一個勁兒地說接待不周,又感激傅容替他處理了一大難事。
傅容一頓,“大略是連日趕車,歇息不周的原因。”
薛紛繁懶洋洋地打了哈欠,大朝晨便爬起來委實不輕易,“不然呢?傅將軍是要成績大事的人,如何能讓我們絆住了腳呢。”
提起薛紛繁他便氣得牙癢,紗布上血跡班駁,加上箭頭鋒利鋒利,傷口必然不淺,而她竟然一聲不吭地單獨接受。真是……教人又氣又心疼。
麵前視野忽被擋住,她昂首看去,傅容身影擋在門口,遮住了大半光芒。
薛紛繁已經返來有大半個月,手傷養得差未幾,隻掌心有一條不長不短的疤痕,嵌在細嫩的掌心分外較著。這會兒正在玩弄手裡一張請柬,看得專注,眉心微微擰起,似在躊躇不決。
何巡撫把一旁伴同送彆的何清晏扯了過來,“犬子管束無方,整天隻願與那書卷為伴,貧乏男兒氣勢,委實讓我操碎了心。如果將軍同意,此次回永安城可否讓他同您結伴?聽聞將軍部下兵士多出懦夫,屆時給他在軍衛裡安插個位子,練習個兩三年想必才氣改掉這一身的墨客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