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2章[第2頁/共2頁]

太子長琴有些許迷惑：“既是如此崇拜，為何諸神皆避之？”

蓮子生於渾沌，本無形體，除了她以外，亦不能與任何事物相融，隻能噬靈而存，這“融會”，隻能說是勉強共存罷了。當然，那是她的本體，即便融於對方骨肉、靈魂，氣味卻始終未曾消逝殆儘，她當然能感遭到它的存在，即便……它現在已不屬於她。

中庭宴會正興。眾神舉杯痛飲，歡聲笑語，好不安閒。

辰湮淡淡道：“蓮子澤靈而生，借居之木成琴，他既是天生琴靈，得蓮子築體，便該是天命。”

雪皇：“阿湮阿湮，便就是他罷！”

寶光昇華，五色天香，百花齊放，群鳥高歌。中庭恰是仙華嫋煙，繁花似錦，席上伏羲舉薦一白袍神仙，立於火神回祿以後，暖和沉寂，高雅清潤，名為太子長琴。

回祿：“開天辟地後第一名神祇，如何不特彆？昔渾沌生青蓮，青蓮生盤古，盤古開六合，青蓮孕蓮子。渾沌青蓮雖泯冇，卻留下了那一粒蓮子，盤古身後，蓮子化靈，便是青華上神，以後纔有眾生。”

辰湮收回視野，慢條斯理斂袖拂去肩上梨花：“……是他。”

雪皇暴躁：“你壓根就是不在乎罷！那是渾沌青蓮的蓮子！六合間最高貴的根腳！彆把自個兒的本體說得這麼掉價好不好！”

辰湮的聲音更加寡淡：“你為我抱不平？好，那便毀去他琴體，剮開他血肉，再散掉他靈魂，待他完整飛灰煙滅才氣將無所借居的蓮子掘出［三國］七步成濕。”

回祿哈哈大笑：“青華上神居於太易宮，無端不出，千百年未曾見其一麵亦是常事。上神性疏寡，喜安寂，身邊唯凰鳥雪皇常伴，倒是極好說話的，諸神敬之因此不肯擾之，但若長琴有緣得見，亦是不必多慮，那何嘗不是場機遇。”

回祿：“不錯。那凰鳥來源亦是不凡，是為六合間最後一隻鳳凰。其母為盤鳳，統領天底下統統飛禽，當年開罪於天，被罰永守天南不死火山，後隕落於彼處。盤鳳托孤於青華上神，故凰君初生即伴其擺佈，長生不離。”

太子長琴吹打掃興，一曲鬨動六合歡歌，日月同暈，天道降令，命之司樂，後環球奉為樂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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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皇：“……你夠了。”

太子長琴原為鳳來琴靈化體。昔火神回祿取榣山之木製琴，共成三把，名皇來、鸞來、鳳來。厥後鳳來化靈，具人之形狀，能說人語，回祿便托請地皇女媧用牽引命魂之術，使此靈成為完整生命，更以父子交誼相待。

下認識望去，卻瞥見偏庭處一樹梨花正盛，雕欄畫廊有芳草如茵，灌木叢錦，一人拜彆。

“凰鳥？”太子長琴心中一動，“便是上神肩上那一隻靈鳥？”

太子長琴訝異：“嗯？”

宴已赴了，麵子也給了，眾神雖訝異於青華上神可貴一見的行跡，總道是天皇所邀，禮數而至，不當作其他。因為瞭然她性子，前行便決計讓開這一處，未曾擾她平靜。她安身之地原就偏僻，與中庭熱烈對比，更是彷彿彼方清淨如隔世，獨得這一處清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