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刮目相看[第1頁/共2頁]
池燦看了朱彥一眼,才道:“我就是感覺泰初怪,子哲自幼請名師教誨,尚且作不出那樣的畫呢。”
他說著,就伸脫手要去觸摸。
天賦,天賦……
手帕上那道淡淡的墨痕提示著他,方纔的疑問是多麼好笑。
喬昭屈膝施禮:“多謝楊大哥抬愛。”
朱彥深深看喬昭一眼,胡亂點頭:“嗯。”
楊厚承一樣看朱彥一眼,大咧咧道:“這更不奇特了,人與人天賦分歧嘛。比如那位名滿天下的喬先生,世人也冇聽聞他父親才名如何啊。”
用祖父的話說,她畫的鴨已經有了與他筆下鴨一樣的畫魂。魂一樣了,哪怕形不一樣,旁人也會以為出自一人之手。
他大步流星走到喬昭麵前,伸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:“大膽,你可曉得我是誰?”
朱彥苦笑。
不是一個圈子的人,他並不曉得翰林院是否有這麼一名黎修撰,卻感覺那樣的家世養不出這般靈慧的女兒。
風采?
想著那副驚為天人的畫,他俄然不美意義再“小女人小女人”的叫,扭頭對朱彥道:“內裡怪氣悶的,我們出去吧。”
楊厚承更是喊起來:“見鬼了不成?我明顯記得這裡有一團墨跡的!”
小女人眼皮也不抬,淡淡道:“畫冇丟,我在找‘風采’。”
喬昭望著三人順次消逝在門口的身影,不動聲色跟上。
三人同時死死盯著鴨戲圖上那團墨跡,而後齊齊低頭,看著書案上鋪著的那幅畫。
池公子的肝火彷彿急劇收縮的氣球,被針一下子戳破了,他瞪著麵前還不及他腋下的小女人,嘴角抽了抽,冷靜罷休。
“的確一模一樣,這,這是如何做到的?”朱彥喃喃道。
楊厚承是個急性子,忍不住問她:“找甚麼呢?莫非畫被你弄丟了?”
喬昭衝他笑笑,看向池燦:“池大哥,如答應以讓你交差了嗎?”
他收回擊,看到烏黑帕子上淡淡墨跡,眼神攸地一縮,驀地看向喬昭。
她並冇有扯謊。
朱彥低頭。
“‘風采’是甚麼玩意?”覺得有諧音,楊厚承再問道。
這下子三人都明白了,朱彥與楊厚承對視一眼,齊齊看向池燦,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。
楊厚承一邊往裡走一邊喃喃道:“咱這裡離福城那邊遠著呢,我就說不成能碰到倭寇呀。”
當今大梁並不是國泰民安,北有韃虜幾次打劫進犯,南邊本地的倭寇則是親信大患。近年來倭寇帶來的禍害越演越烈,成了令朝廷大為頭疼的事。
小女人眨了眨眼,摸索道:“拯救仇人?”
“臨摹啊,我不是說過,我很敬慕喬先生,一向臨摹他的畫。”喬昭老誠懇實道。
這丫頭必然是專門來克他的吧?
喬昭緩緩走疇昔,捧起書案上的長匣,遞給朱彥。
朱彥怔怔接過,隨後像是想起來甚麼,行動敏捷翻開長匣,從中取出一幅畫。
答案過分驚人,反而問不出了。
除了那團墨跡,兩幅畫竟然毫厘不差!
“太像了,這也太像了!丫頭……不,黎女人,這真是你畫的?”楊厚承眼睛眨也不眨盯著喬昭。
一個小女人能畫出喬先生的成名作,達到以假亂真的境地,常日對畫技非常得意的他豈不成笑?
他一下子泄了氣,問道:“你是如何做到的?”
倚著雕欄的池燦俄然低聲道:“她真是一個小修撰的女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