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盛寵[第2頁/共2頁]
蘇朱紫的母親,竟然是小雅軒的花魁?
美好而略帶哀傷的樂聲將人帶入閨中女子苦盼愛人的寂寂良宵。蘇白離輕舒長袖,踏著樂曲翩然起舞,寶藍色的廣袖留仙裙跟著曼妙舞步漸漸伸展飄飛,刹時冷傲了在場合有人的眼!
愛而不得,是多麼的痛苦與無法?本身愛的人卻不愛本身,又是多麼的好笑與悲慘?而本身的境遇,何嘗不是與孃親一樣的不幸可歎?
“嗬嗬嗬,那是當然的。”一道清冷的女子聲聲響起,倒是向來不屑於在世人麵前多發一言的傲岸妃子樓茵嬪,“那個不知,蘇朱紫的母親,但是洛都小雅軒名動一時的頭牌花魁呢?”
“就是就是,那些事都疇昔好久了!”坐於蘇白離右下首的何充依接嘴道,“當初洛都那個不曉得,小雅軒的花魁林惜衣色藝雙絕,卻隻賣藝不賣身,更對當年的蘇少傅一往情深,多少達官朱紫傾慕而不得?”
“那麼,蘇朱紫便為世人舞一曲,如何?”許攸之清冷的聲音帶著幾份醉意,雖是扣問,倒是帶著冇法順從的嚴肅與號令。
雖說她自小便跟著母親讀書識字,研習曲藝歌舞,更因敬慕納太後才調而不時練習她所創的樂舞,彈唱跳舞本不在話下。但是,她的舞姿又何曾被少傅後院以外的人見地過呢?
她能夠不介懷她們或故作姿勢或鄙棄地嘲笑她的庶女出身,可她卻不能容忍她們當著皇上與世人的麵如此群情孃親!
語畢,蘇白離無法一笑,望了一眼何充依,又看向了高座之上神采模糊難辯的帝皇。她曉得本身情急當中說出此番話,或已偶然間衝犯了當今太後,但話既已出口,她也隻能認罰了。
聽出了蘇白離話語中的傲氣與不悅,何充依卻還是不肯收口:“那是那是!姐姐雖是一名庶女,現在卻深得皇上寵嬖,實是我們姐妹們遠遠不及的,也實在令人恭敬!”
一向冷臉寂靜著的蘇白離,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激憤與怒意。
《良宵》是大魏傳播的一首極其淺顯的琴笛合吹打曲。她話音剛落,宮廷樂工便緩緩吹奏起來。
很久,高高龍座之上,帝皇嚴肅的聲音伴著他單調而清脆的掌聲響起:“蘇朱紫一舞,真可謂震驚世人。絕妙!”
那文嬪雖無多少家世背景,卻因三年前為皇上生下一名公主而母憑女貴,加上在後宮深得卿賢貴妃愛好,向來是個敢說話之人。
聞言,蘇白離不由心頭一震。納太後歌舞技藝絕世傾城,早已聞名天下,那個又敢與之相提並論呢?
“嗬嗬,這個……”始終雍容含笑著的卿賢貴妃,似是成心突破這滿座的難堪與沉寂,“這些已是好久之前的事,樓茵嬪便莫要再提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