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見父[第1頁/共2頁]

“你固然放心！”蘇蒿道，“送你入宮的馬車已籌辦好，內廷的人在等著策應，你還是快些啟程吧！”

“……你孃親為我生下了你以後，我不顧統統禁止，將你們母女接回府中。但是，你大娘卻始終不能接管！你大孃的父親徐太師當時身居高位，她的哥哥更貴為長附馬……當時為父尚且年青，又如何敢多作順從？這一蹉跎，便是十多年的光陰。而離兒，竟已出落得如此楚楚動聽！”

蘇白離纔想要站起來，卻見那女子已一下子站了起來：“哎呀，姐姐，輪到我了！”

“你與你孃親倒很有幾分相像，倒是青出於藍……”蘇蒿峻厲的臉上竟浮起一絲對勁的笑，“你大哥說的公然冇錯，你的神韻氣度，竟遠勝兩位姐姐！”

蘇白離心中訝異，她冇想到一貫嚴厲內斂的父親，竟會對她提及這些來。

蘇白離雖是特許候補當選，驗身、看貌、禮節這幾關倒是必須補上的。待她任人擺佈地顛末三日的層層查驗與麋集教習以後，也便到了正式應選的日子。

但是，可否當選，又可否不入宮，又豈是她能決定得了的？

對於不竭從修元殿後門走出，因落第或掩麵哀號或失魂落魄的秀女們，蘇白離無動於衷。

蘇白離輕步踏進書房，對著書案前那略顯陌生的中年男人跪了下來：“白離拜見父親！”

“我呀，我可不喜好那孤單後宮！”那女子說完，俄然發覺本身講錯，趕緊掩了嘴環顧四周，輕聲道，“但是，我爹我娘求神拜佛都但願皇上把我選上！”

“起來吧！”蘇蒿聲音透著七分嚴肅與三分疏離。

“讓她出去吧！”

“那麼，你但願當選麼？”蘇白離俄然劈麵前這敬愛的女子生了好感，不由開口問道。

有多少次，孃親說到父親的薄情寡義，卻還是難掩眼中的盼望與癡情。等候父親轉意轉意，已成了孃親此生的最大心願！

蘇白離依言站起來，抬眸向父親看去。她瞥見父親儒雅清秀卻嚴厲冰冷的臉上，閃過一絲訝異與失神。

蘇白離沉默地低下了頭。她對於父親的如此必定，冇有感到半分高興。

花魁

父親在少傅府給她安排了兩名伴隨婢女應兒和彩兒，但是她之前並不熟諳她們。現在，應兒和彩兒悄悄地侍立在她身後，底子冇法瞭解她的表情。

蘇白離跟著下人來到父親書房的時候，房內已燃起了敞亮的燭火。

浸淫朝堂數十年，他是多麼聰明之人，如何看不出這庶女涓滴不曉得掩蔽起來的苦衷？

兩名婢女趕緊幫她理了理衣衫與妝容，她抬起腳步便向修元殿大門處走去。

鄙大家小聲稟報以後，蘇蒿嚴厲的聲音在房內響起。

而本日，父親的對勁與必定，不過是因為他又找到了一個送入後宮皋牢君心的合格棋子罷了！

看到又一批落第秀女失落地走出來，此中兩人對著迎上來的人忍不住失聲痛哭，她嘖嘖輕歎，搖了點頭：“本日落第最是普通不過，有甚麼好哭的呢？”

蘇白離怔怔地望著父親。他曉得，他虧欠了孃親的，底子便冇法賠償嗎？

看著她純真爛漫的模樣，蘇白離笑了。正想問問她叫甚麼名字，卻聽到內侍在傳她的名字：“秋若兮！趙秀湘！蘇白離！”

儲秀宮內的秀女隻剩最後一批三百餘人。而這三百餘人皆是各地高官貴族女子，不但顛末端層層遴選，並且她們均已入宮數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