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8 少年下青城[第1頁/共2頁]

“實在你從未是我青城山的弟子，你不過是玉真的弟子。當年你的父母和齊師弟是故交，你父母早逝，把你拜托給了他。你自小在劍法上很有天賦，玉真當年也是少年意氣，收了不滿六歲的你做了門徒。這幾年你在無量劍法上很有建立，玉真不在了，這座青城山也冇有人能教你了。”殷長鬆說道。

殷長鬆點頭：“能成不能成，就看這三年的遊曆了。”

李凡鬆擦了一把眼淚：“當時年紀小，我本身哪經曆那麼多事，都是從父母口入耳來的一些故事，有些底子就是誣捏出來的，可師父全信了。此次下山，也不曉得師父看到這麼無趣的凡世，會不會有些絕望。”

“凡鬆在！”李凡鬆倉猝應道。

“好的，小師叔！”飛軒應道。

“一個小道童，真能擔當這青城山掌教之位？”另一名天師帶著幾分憂愁。

飛軒卻可貴地冇有活力，隻是走出幾步，又轉過甚，彷彿看到了那台階之上曾經坐著一個小道童，厥後變成一個溫潤如玉的少年，再厥後變成一個兩縷清須的中年羽士，望著遠處，眼神中儘是神馳。

持續三月遍山縞素。

“弟子領命！”

李凡鬆抹了一把眼淚後，不言不語地站了好久，才終究點了點頭：“好。”

“師叔祖，弟子飛軒本日奉師命下山。三年以內，必當觀儘天下事，閱儘天下人，請靜待弟子歸山之日！”飛軒對著牌位叩拜。

青城山現在輩分最高，暫代青城山掌教之位的殷長鬆站在他們身後，無法地歎了口氣：“青城山這幾輩都有這般不世出的人才，也不知是我們青城山的幸，還是不幸。”

飛軒也笑了：“不會的，師父那模樣的人，再無趣的事情，也能讓他變得風趣。”

“又不是將你趕出師門，你想做青城山的弟子，但你問問本身，可有那顆求道之心？你離了青城山，才氣尋到本身的劍道。”殷長鬆緩緩道，“玉真說過，你射中有兩份師緣，一份和他的已經了了，另有一份，藏在江湖山野，你去尋吧。”

“師父，徒兒李凡鬆不孝，劍法未成，報不了師父的大仇。待徒兒下山磨練，三年以內，必手刃仇敵！”李凡鬆也長身叩拜。

“甚麼！”李凡鬆和飛軒都是一驚。

“但是。”李凡鬆急得滿頭是汗，“弟子從未想離開青城山，還請殷師祖三思！”

師父，但願此次下山，你真的找到了心中的東西，至於你未完成的，就交給飛軒吧。

“如何了？”飛軒問道。

李凡鬆揹著書篋，飛軒牽著一匹棗紅色跟在他的身邊，就像當年他們一同下山遊曆普通，隻是這一次，表情與表情都截然分歧。兩人走到山下，李凡鬆轉過甚，眼淚不自主地流了下來。

“也對，師父冇看夠的，就讓我們看個夠吧。”李凡鬆轉過身，朗聲道，“小書童，我們上路。”

“你在想甚麼？”飛軒問他。

飛軒點頭：“飛軒自愧承擔不起。”

“不要哭，玉真說那人劍法不減色於他。怒劍破軍，孤劍九歌，儒生雅劍，雪月絕代。你的師父必然在這四柄劍，是好機遇，望珍惜。”

“一個得了道法，一個傳了劍術。”一名天師望著他們的背影，緩緩道，“玉真也算有所傳人了。”

“若要和玉真比，那麼青城山恐怕要百年無主了。飛軒，你得了玉真的道法，並且求道之心，更在玉真之上。青城山掌教的位置，遲早得你來坐。不必推讓，這是玉真的意義。”殷長鬆捋了捋長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