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 送彆[第2頁/共2頁]

可若內奸入侵，或是趕上大江決堤、地動、饑荒這般的大災，國庫無銀的結果是不成設想的，裘相一派不該疏忽祖父的功績。

對於本日百姓送彆裘熙載的顫動場麵，閔嘉音有所預感，所之前一日已和高臻臻慎重地與裘婉彤道彆。

“耕具？”閔嘉音麵露驚奇。

本日閔嘉音早早帶著閔妙笙在東城門外的茶攤上落座，此地雖也堆積了一些百姓，但比城中稀少很多。

汪振鷺眼中閃現出模糊的猜疑：“祖父這是何意？”

閔妙笙吸了吸鼻子，暴露一絲淺笑：“那品霖和裘女人豈不是不成都難？”

汪振鷺的神情極其可貴地呈現了一絲裂縫，遊移道：“孫兒癡頑，還望祖父明示。”

……

車輪在一處凸起的石塊上顛了顛，馬車很快被叫停，隻見祝品霖走下了馬車，看看四周，便徑直向茶攤走來。

汪振鷺神采安靜：“如果邊地百姓，便不會如此。祖父新法大大充盈了國庫，使得官家有財力支撐邊地練兵，如此方能護佑國境安寧，使大雍能持續安寧繁華的百年。”

汪鶴吟看著汪振鷺剛毅的臉龐，淡淡一笑：“振鷺，凡事無絕對。你可還記得我在設想各種行動之時，實在都考慮了百姓的生存？現在新法實施，結果卻與預期大相徑庭。”

“汪相未免太一意孤行，竟連裘相這般德高望重的老臣都容不得！”

汪振鷺答道：“一則我信賴祖父為大雍之心，二則新法確有效果，朝廷一改積累了多代的捉襟見肘之狀，現在終究有才氣支撐或是應對邊事與大型工程，這些是百姓看不到的，但孫兒在朝為官卻再清楚不過。”

“新法害人，現在汪相獨大，此後的日子可如何過啊！”

“裘大人，必然要回到都城來！”

汪鶴吟眼含考教之意：“振鷺，我知你堅信新法，卻不知你緣何如此堅信。是因為這是從小到大教誨你的祖父提出的，還是因為你確切承認新法條則？”

“閔女人？是來送婉彤的吧？你倒是會挑處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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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裘相分開，百姓連續散去，閔妙笙也有些坐不住了。

“振鷺，我做錯了麼？裘熙載和那幫保守老臣總在話裡話外責備於我，那些我都不在乎，但本日親見百姓皆怨我恨我，到底傷我的心。”

閔嘉音道：“也得看他們是如何想的。祝公子前去處所曆練一二，祝尚書必會設法將他調回京中，他來日的宦途會走得更堅固妥當。但若官家一味支撐汪相，裘相再無翻身之日，裘女人恐怕隻會一向陪在裘相身邊，展轉四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