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2 西北塞外[第1頁/共2頁]

方丈帶領和尚們出去驅逐，趙與願也重新回到佛像跟前跪倒，冒充向佛祖禱告，霏紓站在他身後充作侍婢。

他撥弄著簽筒裡的竹簽，內心癢癢的隻想接著挑逗霏紓，卻見霏紓死死地低下頭去，看也不看他一眼。

那名軍官聽了無話，又在殿內梭巡了一遍，出去迎候完顏綱進殿。

霏紓臉一紅，彆過臉去：“不來！無聊！”

大雁塔。

粘冇喝見信以後，二話不說又撥付給完顏綱三萬金軍交由他批示，完顏綱在對族兄的敬佩之心眾多的同時，也愈發感遭到本身肩上任務的嚴峻。臨行之前，趙王爺那一番話又浮上了心頭：

隴右鞏昌府的汪氏宗族乃是金元期間的漢族大姓人家，在金人朝廷裡極有麵子，等閒金人惹也惹不起。汪氏公開裡還與南宋通著動靜，燕王府也是他們常到之所，趙與願對他們的秘聞知之甚詳，故此纔敢大膽冒充。

趙與願跪在大雄寶殿金碧光輝的佛祖像前，嘴裡呢呢喃喃，點頭晃腦的也不知說了些甚麼。殿內和尚小扣木魚，梵音一響，頃刻間隻覺遍體清冷，俗念儘消。

趙與願一聽有這個因頭，腦海中隨之閃現出了一個打算，當即命群雄依計而行，在完顏綱到來之前，給他在慈恩寺裡設下一個局。

完顏綱在方丈伴隨下走進大雄寶殿，也不睬會趙與願二人，板著一張臉徑直來到佛像前翻身下拜，與趙與願跪在了一處。

趙與願和霏紓坐在殿角的蒲團上，正感受有些無聊的時候，忽聽大殿內裡響起一陣齊刷刷的腳步聲和槍鎧碰撞之聲，緊跟著知客和尚一起小跑出去稟告方丈，完顏將軍已到寺外！

過未幾時，一名軍官大步走入殿內，見到他和霏紓二人，大聲喝斥道：“那裡來的兩個鳥男女！和尚，不是讓你遣散閒雜人等麼！”

這個霏紓便是前麵的“飛書”了，本來飛書的真名叫做“呂霏紓”，趙與願先前是聽錯了諧音。

完顏洪烈主張慎重用兵，自有他的事理，卻給完顏綱滿腔建功立業的熱望潑了一桶冷水，不敢不依他族兄定見，駐紮在京兆府等候進兵機會。

“綱弟，愚兄素知你能征慣戰，老成慎重，此次西南之事全繫於你一人身上！你侄兒年紀雖小倒是機警得很，技藝也非平常，此去沔州必建大功，又有你在後策應，愚兄便可放心得下了。你且記一事：南人狡猾多變，若無康兒確切動靜，切忌私行進兵，如果折損了我大金兵馬，其禍……不成測啊！”

霏紓與趙與願相處多日，垂垂風俗了他的混鬨言行，也消去了初時的內疚，又規複了她先前的江湖女子風格，除了不再向趙與願吵架，彆的一如還是。

京兆府南郊。

對於這位族兄完顏洪烈的手腕，完顏綱向來隻要佩服的份兒，他本身一介武將，隻知帶兵兵戈，彆的情麵油滑、宦海運作一概摸不著腦筋，也懶得去理睬，當年若非完顏洪烈提攜，隻怕他到現在還隻是個猛安、謀克之流，部下帶幾個契丹、渤海族人，休想能帶得上金國精兵。

這一天，完顏綱突發奇想，傳聞離虎帳不遠處的汗青古蹟大雁塔佛簽靈驗、香火極盛，便派人告訴慈恩寺和尚預備歡迎，完顏將軍明天要過來在佛祖麵前求上一簽。

知客僧得過無色叮囑，當下忙道：“啟稟大人，這位公子是鞏昌府的汪氏族人，並非閒雜人等，特地遠道趕來進香的，尚請大人諒解則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