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5 水落石出[第1頁/共2頁]

江南六怪顛末“榮王”這麼一指證，這才把段天德認出來，早已按捺不住，韓寶駒起首跳出來，叫道：“我們兄妹七人找尋這賊子多年，冇想到明天竟然在這裡撞見了！還跟他多說甚麼，一刀割下他的狗頭便是！”

段天德還想現學現賣，把於洋跟汪天賜這個“金人”勾搭在一起的事情說出來，也算是建功贖罪，卻聽張效嶽斷喝一聲，厲聲道：“住了！枉你參軍多年，竟連一點甲士的骨氣都冇有！你不悔過本身的罪過，還想誣攀彆人，實在是天良喪儘，罪無可恕！阿誰金人欽使是誰！”

韓寶駒大怒，一個矮矮胖胖的身材高高躍起，正要上去經驗阿誰侍從，郭靖趕緊攔在麵前，拉住韓寶駒的手，道：“三師父，請不要起火，榮王說得不錯，我們先聽聽這狗賊有甚麼話說！”朱聰走過來把韓寶駒拉了歸去，又向張效嶽微微點頭，算是表示了歉意。

段天德自知本日大限已至，耳入耳著這份事蹟詳明的罪行調查，頃刻之間通體涼透，這時也不曉得驚駭是個甚麼東西了，跪在地下滿身縮成一堆，無認識地把頭一點一點的，就像是認罪般的模樣。

“……厥後在逃解人犯回臨安途中，包氏為人所劫，僅存李氏一人。幾今後，段天德稱押送李氏送審，將李氏帶出營房，後於紹熙二年單獨返回，並未對李氏失落之事做出解釋。此役我術兵士死難十七，傷三十二人，由馬步軍司依例賜與撫卹。供詞人：前威果批示所副批示張某（現因他罪入獄），某兵甲（現於某處飼馬），某兵乙（現於某處屯墾），某兵丙……”

段天德聽到這裡才明白過來，真德秀連這個隱情都把握了，那就意味著對方已經把全部事件都調查得一清二楚，再想狡賴是賴不疇昔的，現在隻盼能多拉一小我下水以減輕本身的罪名，連連叩首，道：“王爺明察秋毫，末將罪該萬死、罪該萬死！隻是與金人勾搭之事，很多人都做過的，末將不過是此中之一。就像……就像阿誰水軍統領於洋……”

張效嶽向郭靖點了點頭，道：“不錯，郭少俠，此人就是在十八年前殛斃我大宋義士，也是你父親郭嘯天的首惡之一。”

張效嶽向真德秀表示一下，真德秀從懷中取出一頁紙張在手裡展開，頓挫頓挫地讀了起來：“今查，大宋紹熙元年正月廿八，臨安威果批示所批示使段天德奏報，臨安牛家村有叛黨出冇，並於當日領兵五百赴牛家村公乾，緝捕郭嘯天、楊斷念二人，當場格殺郭嘯天，擒獲郭嘯天之妻李氏、楊斷念之妻包氏，楊斷念走脫……”

斷案快倒是真德秀的特性，不過這個案子還真不是他發明的，當然此時他也不會說破。

張效嶽漂亮地一笑，道：“這位俠士慷慨急難，脾氣豪放，有古時郭、朱之風，令人佩服。隻是段天德固然違背國法，為惡在先，但既是在我大宋境內，便理應遵循大宋之法審判他的罪過，不然不問青紅皂白便動輒殺人，又與他的行動有何兩樣？”說罷目視韓寶駒。

張效嶽嗯了一聲，道：“當年對此事命令的前任臨安都批示使範或人已經下獄拿辦了，我隻問你，為安在真愛卿調查此事時，竟然發明當時從金國派來的一個欽使也參與此中？實際上，範或人也和你一樣，都是在這個欽使的授意下才做出此事。範或人已經招認了，你敢不認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