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8 奸商本色[第2頁/共2頁]

楊康愁眉不展，將穆念慈攬在懷中，心下稍慰，想著汪賢弟足智多謀，且看看歸去之時，可否與他籌議個計算出來罷。

趙洵不曉得楊康在配房裡是如何跟他爹孃說的，見楊康說走就走，倒有些奇特，倉猝追了出去。穆念慈躊躇一下，也跟著二人出來。

水麵上傳來於洋的一聲大喝：“兒郎們！前來參拜榮王千歲！”

楊康止住腳步，等趙洵走到近前，歎一口氣，頭也不回隧道：“汪賢弟，我們在這裡等我爹孃出來罷。”

隻聽穆念慈低聲道：“康哥，寄父和義母是何籌算？”

這時太湖水盜的受降事情已停止到了序幕，全部過程波瀾不驚，風平浪靜。“榮王”左手牽了於洋，右手拉著陸冠英，三人同乘一艘劃子，駛向湖心船陣，登上一艘三層車船的船樓，站在船麵上向水軍世人揮手請安。

楊康道：“見到了，見到了……大丈夫唯有以大業相襯，纔不枉了在這世上走一遭……”

驀地裡平空一聲巨響，彷彿驚雷類似，緊跟著又是咚咚咚數聲，隻見在那艘二十四輪車船火線數千尺遠近的湖麵上，十幾道水柱沖天而起，彷彿噴泉類似。粗大的水花濺起七八丈高低，嘩啦嘩啦地灑落下來，覆蓋了百丈周遭的水麵，聲望煞是驚人。

趙洵哭笑不得，心想這個世上的“慕容複”還真是地點都有，指著湖心處打炮的那一排炮船，道：“完顏兄，我是說那些殺敵的利器！傳聞這是南人新近研製出來的一種短長火器，項目是叫做‘突火炮’，既可陸戰亦可水戰。”低聲道：“我已經跟阿誰於洋談妥，隻要我們代價合適，便能夠從他軍中偷偷地運買一批歸去。老王爺如果得了這些火器，你想他會如何？”

趙洵聽了幾乎發笑出聲，這個水賊於洋，放著好好的令旗不消，偏要用喊的，活脫脫便是一副山大王嘴臉！

穆念慈臉上變色，從楊康懷裡擺脫出來，顫聲道：“你……你還是要去做你的小王爺？我不去！我就跟著寄父義母了，此後燕奉侍他二老，永……永不再見你麵罷了！”

楊康不答，伸手在湖邊樹上揪下一片柳葉，拿在手中揉搓半晌，道：“妹子，我已經稟瞭然兩位白叟家，此後你就隨我北上罷，讓他二老在南邊找個處所隱居下來，安享暮年。”

張效嶽和楊康遠遠對視了幾眼，一笑而過，真德秀和花萌等人都跟在身後，押送著段天德徑向湖邊船埠行去。

過了片時，從歸雲莊內走出一行人來，為首的恰是大宋“榮王”。

見到“榮王”出來，於洋把手一招，一麵黃色小旗當空劃出一個信號，水麵岸邊的數千名宋軍見到號令，齊聲高呼：“榮王千歲！”聲音自近而遠，層層疊疊，直響到湖心深處。

趙洵這才恍然，與楊康並肩站在一處，看著水麵上的風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