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九劍孤作嫁奩[第2頁/共2頁]

獨孤求敗盤坐於大石之上，身前攤著一幅丹青。大黑就立在中間陪著。

曲非盯了那木劍很久方仰天歎道：“我要何時才氣到那“無劍勝有劍”的境地啊！”

第二個位置仍然隻要一個石條，因為石條上書：紫薇軟劍，三十歲前所用，誤傷義士不祥，乃棄之深穀。

曲非看了一眼那劍身粗笨的模樣，打了個寒噤道：“還是紫薇軟劍比較好用！”說完還自我必定的點點頭。

“撲哧……”落瓷笑了出來：“那也要你扛得動師父橫行天下的玄鐵巨劍啊！”

獨孤求敗看了看天起家道：“天氣尚早，本日另有要事，你們倆且隨我來。”

“師父，你如何一小我就出來了。這裡風大歸去吧。”落瓷昂首看看陰沉的天又悄悄的說：“一會兒怕是要下雪了。”

第一塊石條上書：淩厲剛猛，無堅不摧，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。現在這把劍被獨孤求敗贈與曲非，因而第一個位置隻埋了這塊石條。

最後一柄是獨孤求敗剛纔用來雕字的，乃是一把木劍。石條上書：四十歲後，不滯於物，草木竹石都可為劍。自此精修，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。

“行了，落瓷，彆逗小曲兒了。”說完又轉而叮嚀曲非：“你們都近前些來！”

獨孤求敗把目光從丹青上收回投向天空，像是問落瓷，又像是自言自語：“本年還未下過雪吧。”

獨孤求敗睡覺的時候越來越多，到了十月分，每天醒著的時候隻要一個時候了。忽有一日，落瓷起床後卻不見獨孤求敗的身影，也不見大黑，忙喚醒曲非一起尋。找了半天賦在離山穀不遠處的一塊大石上，找到了一人一雕。

曲非和落瓷知他是想起了舊事，也不知該如何應他。隻是過了半響不見他再有言語，隻見他雙目緊闔，嘴角含笑神采寧靜。膝前丹青尚未收攏，雪花打在上麵化開的雪水暈開了團團墨漬。此中仕女容顏已是恍惚不清……

大黑不耐這般無趣的景象，自到一旁玩耍去了，獨孤求敗看著遠處的身影，從懷中取出一本冊子遞給落瓷。落瓷大驚，隻因那本冊子便是獨孤求敗手書的《獨孤九劍》。

說完又彌補道：“嗯，我另有一把師父當年用過的劍。”非常滿足的點點頭。

“彆想了，為師也有些累了，歸去吧！”

落瓷上前去，視野起首落在那副丹青上，宣紙暗黃，該是有些年初了。畫上繪的是一幅仕女圖，海棠簇擁著嬌羞的少女，人比花嬌。

“師父，你……”

落瓷捏動手中的劍譜，勉強笑了一下，不曉得該說甚麼。

“下雪了也好，這大抵是為師能夠看的最後一場雪了。”說話都彷彿有些吃力，但聲音裡卻帶著笑意。

“不，師父，你會長命百歲的，你若拋下我們姐妹，今後再讓人欺負了可有誰能為我們撐腰呢！”曲非嘟著嘴忙搶過獨孤求敗的話，眼中刹時聚起水霧，睫毛撲閃撲閃就要掉下淚來。

獨孤求敗看了半晌，眼底儘顯和順：“這雪還是不如雁門關的標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