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章 苟延殘喘[第2頁/共2頁]

之前我三番五次地摸索，想要從他嘴裡撬出點甚麼，向來都做不到。

我冇有疇昔，而是有些焦心道：“你把我弄到這兒來乾甚麼？我得歸去拿雷火香去！”

我心疼地抱著他的腦袋，按在我心口，輕聲說道：“感遭到痛就喊出來，不消忍著，柳璟琛，這兒冇人會笑話你。”

有符紙，有銅錢……我製作的三根雷火香也在那兒。

我剛把香撲滅，下一刻，就被柳璟琛撈進了懷裡。

“蓁蓁。”

我不成能隨時隨地把三根雷火香揣在身上，以是我分開沉水村去秦嶺之前，就把雷火香那些東西交給了柳書翊保管。

我的手指乃至都能摸到他額頭上暴起的青筋，又粗又硬，緊繃到了頂點。

我低頭一看，竟是那一支銀簪。

不，不對，鹿湘早就死了。

他是要我用這根銀簪殺死鹿湘嗎？

“不是她，我也向來冇有真正恨過她。”柳璟琛說道，“但她也再不是疇前的她了。”

我現在所曉得的統統，都是靠東拚西湊，從彆人的嘴裡聽來的。

聽他這麼說，我的鼻頭冇出處地一酸。

我看向他的時候，他還衝我衰弱地笑了笑。

我給宋輝用過雷火香，深知雷火劫的傷口有多猙獰，對人的折磨有多短長，用雷火香的時候，那些傷口會有多痛。

柳璟琛在我懷裡緩緩地說著，他死力地保持著沉著，聲音卻還是帶著顫音的，不曉得是因為痛，還是因為恨。

“蓁蓁，去，現在就用這支銀簪告結束這統統，快！”

“鹿湘應當是被人矇蔽，傷害了你，但這口青銅棺，倒是她用來護住你的最背工段，柳璟琛，你真正的仇敵，不是鹿湘。”

他向我訴說了一百年前產生的事情，跟我說他不恨鹿湘，鹿湘也不是之前的鹿湘了。

柳璟琛的聲音俄然從背後響起，我一驚，轉頭看去，就看到他正靠坐在我火線的洞壁下的大石塊上，身形很淡。

“書翊拿到雷火香就給我送過來了，蓁蓁，燃香吧。”

柳璟琛說著，往我手裡塞了甚麼東西。

我握著銀簪，一步一步走向鹿湘，最後在鹿湘麵前站定。

我緊緊地抱著柳璟琛，我曉得他的痛苦，但之前我經曆的各種又奉告我，鹿湘或許也是受害者。

如果子蠱天然死去，也會帶著鹿湘體內的殘魂一起消逝吧？

這是第一次，柳璟琛主意向我提及一百年前。

那支柳璟琛親手為鹿湘做的銀簪，而鹿湘將它留給了我。

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，伸手圈住他的脖子，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
“在那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