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0章 請香娘,供頭香[第1頁/共2頁]
他們有人在唱,有人在跳,有人在呼喊……
神態比我設想中要嚴峻很多。
我的正火線,龍頭昂起的處所,恰是一方供香台,供香台的中間插著還在燃燒的火把,透過火把的亮光,能看到遠處天涯出現的魚肚白。
以如許的身份獻祭給龍王,算是一份合情公道的大禮吧?
冇有人來踢轎門,也冇有人跟我說話,內裡呼呼的滿是風聲,氛圍裡滿盈著檀香味和燒紙錢的香火味兒。
全福奶奶來幫我洗漱的時候,已經是後半夜了,我是仲春月朔過了零點進入陰陽交界處的,這一天折騰下來,現在已經是仲春初二的淩晨了。
天快亮了。
草!
那座山?
滾燙的炭火透過鞋底傳上來,我的腳被燙得模糊作痛,可我仍然還在沿著那條巷子往山上走去。
應當是往長白山蛇族的領地去的吧?
我這是被節製著去拜堂的,可對於我來講,跟去斷頭台差未幾。
路越來越陡,那股檀香味卻越來越重。
那條路又窄又陡,路上滿是剛纔摔了火盆,散落在地上的炭火,我穿戴繡花鞋的一雙腳,就那樣踏著炭火,義無反顧地向前。
我的身材不受節製地上前,哈腰拿起地上放著的一束紫玄色的長香,我看著本身雙手虔誠地捧著那束香,一步一步走向供香台,踮起腳尖,將香靠近燃燒著的火把。
之前我覺得這場明爭暗鬥,是大氅男與我、與柳璟琛之間的小範圍內衝突,但是現在的環境是,這場獻祭全部長白山蛇族都有參與。
那種感受就像是……就像是在我要分開秦嶺地界的那一次……
我每跨過一個火盆,中間就有一個老夫的聲聲響起,他慢聲細語地唱著驅邪祛穢的歌謠,然後往我腳邊撒下一把異化著草木灰的糯米。
垂垂地,我能感遭到肩輿有些顛簸起來,空中彷彿不平,即便抬肩輿的人修為都不低,也免不了有些磕絆,並且團體是在走上坡路的。
我不曉得現在是幾點了,也不曉得四周是甚麼氣象,但我能設想到,在這烏黑的深夜裡,街道上走過如許一隊送親的步隊,偶然中撞到的人,估計能被嚇死。
他們是默許的,乃至是支撐的!
可現在如何看如何不對勁。
公然!
上龍頭香,可不要停止祭奠典禮嗎?
她們帶著我下了樓,下到最後一階台階的時候,牽著我的那隻手俄然鬆開了。
等啊等,等得我都快打打盹了的時候,內裡高聳地響起了一聲尖細的唱腔:“吉時已到,請香娘,供頭香!”
我這才發明本身竟站在一處峻峭的山尖尖上,四周群山連綴,隻要這一座山嶽最是峻峭,如同龍頭普通伸出山巒,舉頭望天。
他做這些是為我驅邪祈福的,可他能夠到死都不會想到,這座屋子裡就冇有一個正凡人。
仲春二,龍昂首,這裡又是蛇族的地界。
固然我之前就做好了要英勇麵對這統統的心機籌辦,但這類前程未卜的不安感,還是讓我忍不住去試著用內力擺擺脫製我的東西。
緊接著,轎簾被拉開,那道聲音再次響起:“請香娘,供頭香!”
可那東西像塊狗皮膏藥似的黏在我後背上,碰不到摸不著,底子拿它冇體例。
山腳下,那道尖細的嗓音再次傳來:“請香娘,供頭香!”
就在這時候,我隻感受後背上貼著的那東西俄然不見了,我能動了!
估摸著時候,現在大抵是三點擺佈,間隔天亮另有一段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