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8章 死人怎麼會流血呢?[第1頁/共2頁]
我拈起地上的一片殘破的蓮瓣,看了一會兒,哂笑。
柳洛淵出聲提示:“蓁蓁,該走了,彆想逃,從你一腳踏進八塘鎮的那一刻,這四周便到處都是埋冇在暗處,盯著你的眼睛,你逃不掉的。”
是我堂姐的嗎?
可燈芯卻一向在燃著。
他自顧自地說著,已經執起了我的左手,我曉得他想做甚麼。
我再朝左邊那三盞油燈裡看去,這才發明這三盞油燈裡竟冇有燈油。
謝羨安語氣猛地怒不成遏,他倔強地拉高我的左手,將戴著戒指的那隻手懟到我的麵前,再次問道:“阿梔,奉告我這是甚麼!”
“誰給你戴上去的?”
為甚麼?
獨留灰玄色那一朵在河裡飄飄零蕩,風一吹,重心不穩,朝水底淤泥裡陷了出來。
隨即,他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,將我的臉抬起來,手捏劍指,口中唸唸有詞,再次按向我的眉心,緩緩向後拉扯。
柳洛淵直接將我領進了小香堂。
謝羨安用力掰我的手指。
以是她應當是謝羨安的暗戀者,亦或是……戀人?
這是甚麼邪術?!
他緩緩轉過臉來看向我,唇角也在顫栗:“阿梔,你如何不流血呢?”
我曲起手指,握緊拳頭,無聲地對抗著。
這是柳璟琛親手為我戴上的婚戒,如果不出不測的話,在不久的將來,我會戴著它跟柳璟琛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。
他一邊喊著,一邊去褪我的戒指。
那三盞油燈裡裝著的不是燈油,而是鮮紅的血。
謝羨安神經質似的,一邊幫我摒擋傷口,一邊說著威脅我的話。
並且滿是蓮粉色的那一朵。
謝羨安一手按著我的手臂,一手握著匕首壓在了我的手腕上。
八塘鎮這一片是等比例遵循城隍殿的佈局來製作的,內裡有城隍殿主殿,便有三生堂的小香堂。
直到一股陰冷的氣味貼上我的後脖頸,周遭有輕風浮動,燈芯火焰一下子躥起老高,然後又漸漸規複普通。
“阿梔痛不痛?”
無外乎就是要用我的鮮血灌滿左邊那三盞油燈,以我的鮮血助他修煉罷了。
“誰答應你戴這類東西的!”
他的確就像個神經病。
我一再地違逆他,乃至不聽他的話,扯著蓮絲進入南明離火陣法,導致他被反噬受了重傷,犯下這麼大的錯,是要受獎懲的。
“阿梔,你終究返來了,這統統都是為你打造的,跟之前一模一樣,你必然很喜好,對不對?”
她為甚麼那麼恨我?
敢在謝羨安情感失控的時候出聲提示的人,必然與謝羨安友情匪淺,那麼,她應當是曉得並蒂蓮代表著甚麼。
柳洛淵將我送進小香堂以後就分開了,我跪在蒲團上,一向盯著那六盞油燈看。
我站著冇動。
“阿梔犯了錯,得罰。”
我拋棄蓮瓣,站起來,跟著柳洛淵持續往前走。
寒光凜冽的刀刃貼著我的皮膚往下,謝羨安瞪著眼睛,咬緊後槽牙,兩隻臂膀青筋鼓起老高。
握成拳的手指很難掰開,也耗儘了他全數的耐煩。
我嗬地笑了一聲,蹲在那兒,頭也冇回,問道:“謝羨安呢?讓他來見我。”
隻是這小香堂裡冇有三麵佛,隻要一朵盛開的蓮花底座,底座是鏤空的,內裡注滿了水,水麵上漂泊著一朵並蒂蓮。
“乖乖把戒指拿下來,阿梔……”
柳洛淵這才發覺本身反應過分,像是觸電普通地收回了手,我轉頭眯著眼睛看著他。
不出不測的話,幾天後,另一半灰玄色的花頭就會在淤泥裡腐臭、發臭,最後變成了一樣又黏又臭的淤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