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庶兄[第1頁/共2頁]
秦良玉俯了俯身子,說道:“不過是樁曲解罷了,表哥漂亮,小懲大誡一番便無事了。”
她不過是想假裝冇看清路,好絆倒在表公子懷裡,冇想到失了準頭,幾乎將表公子推下去,又剛巧夫人顛末此處,這才惹了這禍。
秦良玉將月枝帶回院子裡今後,便怒斥了一番,又下了嚴令,今後再不準她靠近屋子。
當下便順著他的話提及來:“昔日是良玉想岔了,覺得一味謙讓便能換得姐妹和藹……”
說完又歎了口氣:“昔日便與你說過,四哥常常不在府上,若受了欺負,大可去尋老夫人,她會為你做主,可你向來不聽,常常打碎了牙齒往裡咽,此次倒是開了竅。”
心中暗自揣摩,這年的年紀豐度,又得老夫人看重,該當就是她阿誰同為庶出的四哥。
老夫人看到這般景象,也和藹地笑笑:“時候不早了,良玉好輕易纔來一次,便和你四哥好好敘話舊,不消陪我這個老婆子了。”
話音一頓,又聲音沉下來:“方氏現在更加過分了,晚些時候,我會說給你們父親聽的。”
可顧恪之還在,本身總不能當著他的麵發作,隻好微微一笑,強壓下內心頭的不快,將此事應下:“你說的是,這還要怪母親教養不當,隻是若再教養一番,也有些不值當,不如便讓她不要在你跟前服侍了,便隻做個粗使丫頭也好。”
秦良玉也懶得再招個不明秘聞的丫環出去添堵,倒不如留下月枝,因而順著這台階應道:“母親說的是。”
幾人又說了會話,秦良玉纔跟著秦聞衍出了安寧堂。
秦良玉這纔看向方氏,問道:“母親,那此人,良玉便先帶歸去了。”
心中感唸的同時,也不免劈麵前的少年至心了幾分,揚起笑看他:“良玉記下了,今後定然不會任人欺負。”
而她秦良玉,不過是個孝敬的女兒,不但刻薄對待母親院子裡出來的丫頭,現在還通情達理,情願給她一個台階下。
當時他也是如現在的秦聞衍普通,在她年幼時和旁的府上的孩子打鬨,受了欺負時,悄悄擦去她臉上的淚,叫她儘管打歸去,不管如何,本身會替做她主。
方氏瞥到顧恪之還冇消逝的背影,忍著怒意道:“回吧。”
可麵前此人的mm早早便在旁人的淩辱中香消玉殞,本身也不過是個頂了她身份樣貌的外人。
要曉得,這國子監裡頭,除了權貴官宦後輩,便隻要真正有才學之人才氣去。
說完,人便走了。
月枝自知有錯,此次倒不敢過分頂撞,一一跪著受了。
秦良玉心神一晃,不由想起她疇前在將軍府時,兄長雖板正,卻最心疼她,好吃的好玩的都緊著她不說,更是向來不準旁人欺負他。
而秦聞衍明顯是第二種,這麼一來,秦良玉也不敢輕視他,隻好端方身子對著兩人行了個禮。
說完,又轉眸看向顧恪之,主動認起錯來:“表哥,本日是我院子裡丫頭的錯誤,還請你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秦良玉暗忖,此次她到底也借了些老夫人的光,並不敢怠慢,跟著來人一同去了,小徑樹影重重,走了半柱香的工夫,她們纔到了老夫人住處安寧堂。
到了裡頭,除了老夫人,竟另有個樣貌清俊,看著文質彬彬的少年,看著十七八的模樣,比本身現下要大上一兩歲。
日頭已經西斜,老夫人那頭卻俄然來人說要見秦良玉。
事到現在,這統統倒成了她這個主母的不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