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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漫漫低著頭冇有回話。

齊修遠眼底一片森冷，手也不自發地抖了起來，然後他鬆開了手。

“這藥你用過？”齊修遠感覺本身已經麻痹了。

“走那麼急？冇想著毀滅證據？”

她將紅色的花瓣一片一片扯了下來，扔在碎片上，然後將紅茶澆在了上麵。暗紅色的液體湧動伸展，染紅了碎片，也染紅了她的眼睛。

預感當中的成果，齊修遠還是忍不住胸口一滯，方素言對於路漫漫來講，是永久化解不開的執念。

“很好。”齊修遠麵無神采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：“來，說句好聽的話來聽聽。”

“你真的冇有……”

齊修遠被這話震得狠狠退了幾步，背後嗖地竄起一股冷氣，氣味也跟著亂了起來。方家的這些人都是瘋子，二十多個，齊修遠都不敢去想這個場麵。

齊修遠較著不想議論這個話題，本就一片狼籍的房間刹時又被他摔了一盞檯燈。

管家驚魂不決地跑過來在門口探頭探腦，被他凶惡的眼神嚇走。

齊修遠將藥瓶漸漸地送到她的嘴邊，微藍的液體投下一片暗影，有一種遲緩延長與吞噬的錯覺。

路漫漫的心沉了沉，她極力壓下內心的不安，深吸了一口氣問道：“甚麼事？”

“拿掉。”

齊修遠一把將包裝撕掉，留下透明的瓶身。他這才發明，這瓶藥不是滿的，彷彿用了一點。

然後她將握在手中的碎片放在他的手心上：“他最後會變成這模樣。”

“避孕套是你用心弄破的？”

“這個試管是想做甚麼？”

齊修遠的手抖了一下，碎片差點掉落，被路漫漫眼疾手快的握住。

管家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，最後還是出去了。

“夠了！你們出去。”她將吸塵器奪了過來，扔得遠遠的，目光狠厲。

她在房間裡看了一圈，然後緩緩朝書桌走去，再過來時，她的手裡多了一束花和一瓶紅茶。

“那瓶□□是想做甚麼？”

“你想過要殺我嗎？”

“冇到阿誰境地。”

“你想殺我？”齊修遠將她從床上拽起來，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：“你最好說實話。”

“解釋一下，都是甚麼。”

肩膀被他拽的生疼，路漫漫閉上了眼睛：“最開端，最壞的打算是如許的。”

“齊少，我跟你說清楚。”路漫漫抬開端，語氣果斷：“想讓我做甚麼請直說。但是，我見不到我媽，你也彆想安寧。”

齊修遠靜了好半天，也不曉得信冇信。然後他把一個袋子扔在了床上，路漫漫看了一眼，袋子裡的東西她都很眼熟。

“你們這是鬨甚麼？”史惠芬呈現在門口，神采不太都雅。

又是這句話，路漫漫此次早有防備。

這些都是她走了以後的，他在房間裡搜出來的。

“本事了你？”他一臉陰沉，將門口的碎片踢的老遠。

路漫漫看著袋子裡的東西，聲音有些低：“方妙言經心培養了二十多個女孩，就在等著這個試管。”

齊修遠的聲音很冷酷，冇有咬牙切齒，乃至連臉上的那抹狠意都消逝了。像在議論一個無關痛癢的事物，麻痹不仁卻不容置喙。

“冇有。”路漫漫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：“如果有，我明天也不至於到這個境地。”

最後，房間裡都清理潔淨了，隻留下那一堆紅色的碎片。

固然之前就曉得它的能力，齊修遠還是被震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