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三章 撕破臉皮[第1頁/共2頁]
他這是甚麼意義?
“太太,就快過年了,等過了年,在上京吧?”齊婆子道。
過了中秋節,沈穆軻要返回潭州府,指著抱琴等人道:“你們清算好東西,隨我一起去潭州。”
“你敢!”沈穆軻厲聲道。
抱琴等人呆坐在位置上,半天反應不過來。
沈丹遐冇想到她一聲娘,會引出這麼大的事來,她不在乎沈穆軻,卻怕他傷害陶氏,冷靜地走到陶氏身邊,抓住她的衣角。
陶氏笑了,夢裡,老是她拿銀子來補助沈穆軻,現在換成董其秀了,這個女人實在不比她聰明多少。
陶氏不管沈穆軻會不會去,遵循先前的安排,讓人在園子裡裝潢了花燈,掛上燈謎,還讓人籌辦了月餅、桂花酒、桂花糖、桃酥等祭月之物。到了早晨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吃了團聚飯,沈穆軻全程黑臉,陶氏視若不見。
下人們服從行事。
“我要休了你。”沈穆軻氣極廢弛地吼道。
陶氏佯作不知,帶著後代在魯泰安然度日,可惜樹欲靜,而風不止。臘月二十五日,錦都來信,說沈母病重,要陶氏和沈丹遐立即歸去侍疾。
吃完飯,沈穆軻出門去赴鄭縣令之約,陶氏帶著一大師子移步到園子裡,賞燈、猜謎、弄月、吃月餅。
沈穆軻被陶氏的淡然氣得半死,胸脯起伏不定,看到兩個差未幾快和陶氏一樣高的嫡子,一左一右護在陶氏身邊,他駭然認識到他已經拿捏不住陶氏了。陶氏的兒子已垂垂長大,她的腰桿子硬了。
陶氏指著抱琴等妾室以及沈丹迼幾個庶女。
陶氏抬手摸摸她的頭,表示她不消擔憂,淡定地問道:“老爺,三不去的端方,你冇忘吧?”
“我說老爺白讀了聖賢書。”陶氏毫無懼色與他對視,“老爺有氣衝我撒,彆遷怒小九兒,小九兒不是給你拿來出氣的。你若再敢說小九兒一句不是,休怪我翻臉,把你和這些東西,全趕出去。”
“過了年,雪還冇化,路上也難走。比及仲春初,春暖花開了再上京也不遲。”陶氏勾勾唇角,她不會就這麼冇有一點籌辦回錦都的,她要謀齊截番,讓沈母不敢難堪她和小九兒。
“我們是不會隨你走的。”沈柏密走到陶氏身邊,用行動表白,他是站在母親這邊的,沈柏寓和沈丹遐也走了疇昔。俗話說得好,寧要乞食的娘,不要當官的爹。
齊婆子感喟,“太太,話是這說,但是這一歸去,少不得要叫太太和九女人受委曲。”
最後隨沈穆軻去潭州府的是董其秀母女、劉氏、彩氏、虎魄和花氏。半個月後,花氏傳了一封密信。沈穆軻花了一千兩二百兩銀子買崔子西的《吹簫祝壽圖》,出銀子的人是董其秀。
陶氏見他目光凶惡地瞪著兩個兒子,心格登了一下,這個男人冷血絕情,甚麼無人倫的事都得出來,厲聲道:“老爺,如有甚麼不幸的事產生,那有關於老爺統統事情,都閃現在禦史大夫案前。老爺記好,妻死夫亦亡。”最後這句較著是在威脅沈穆軻。
“你……”沈穆軻冇想到陶氏會用這事來拿捏他。董其秀神采發白,全部身子都縮了起來。沈丹邐年紀小,並不明白嫡母指著她是甚麼意義,漸漸地嚼著嘴裡的肉片。
為了保障老婆不被等閒休棄,《豐律》中規定了三不去,除了老婆有淫亂行動,即便老婆合適七出的其他前提,丈夫也不能休妻以及和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