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變臉[第3頁/共3頁]

夜色覆蓋，江麵上一條詭秘的劃子搖擺著，漸漸靠近州城的岸邊。船雖小，卻載了十幾個穿戴夜行衣的男人，並且船的吃水深度卻很淺。明顯他們用上了比較高超的輕功和縮骨術。十幾個男人下了船，上了岸，三三兩兩的混寂於看戲的人流中向州城劇場靠近。

公然，一彪人從讓出的道走了過來。為首的是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，邊走邊向兩邊的人們見禮。他就是川東俠管鷹，江湖人稱飄風鐵臂震江湖。管鷹住在城東，城東的一條街都是他的財產。今晚管鷹是受楊方州之邀，說是來恭維的，實則是來壓場子的。受邀的另有州城的知事和一些著名的富戶。

今早晨演的劇目是《水漫金山》，主演是川東名角楊方州，扮演紫金饒缽缽童的是楊方州的弟子人稱千變小天王的楊赤忱。在楊赤忱的影象中，楊方州既是他的師父更象他的父親，可楊方州說他是他撿來的，楊赤忱始終不信。

這時，俄然從壩子的人群裡串出一小我來，闖到了管鷹的身上。被管鷹震了歸去，仰身跌在了地上。管鷹的一個侍從罵道：“你找死呀！”管鷹隨即回身將此人扶了起來，一看本來是一個衣衫陳舊身材單調眉清目秀的小夥子。楊赤忱也看清楚了那小夥的麵孔。管鷹道：“冇傷到你吧？”“屁股摔痛了！哎喲！”小夥子一邊叫著一邊朝楊赤忱詭秘的怪笑。楊方州上前揪住了小夥的耳朵：“冇錢也想來看戲呀？滾！”楊方州一放開小夥，小夥便向人群跑去，剛到人群邊俄然轉過身來罵道：“死唱戲的！臭唱戲的！”同時吐出舌頭來，扮了個鬼臉，消逝在了人群中。楊方州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，頓了頓：“誰家的娃兒，真冇教養！”不知為甚麼楊赤忱內心不但冇有氣，反而生出一股欣然若失的感受來。

明天夜幕方纔來臨，三江兩岸的魚民便燃起了做飯的篝火，過江的晚渡燈籠照著，穿越如織。

劇場外的壩子上早已是人頭攢動，黑壓壓的一片。大門外的兩個大燈籠和兩邊伶人敲得砰砰幫幫的鼓點，驅逐著看戲人的道來。

跟著管鷹一彪人出場後，看戲的人們也陸連續續進了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