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蛇郎攔路來求親[第1頁/共3頁]

當時候，地步包產到戶，大人們整天忙著地裡的農活，孩子們也冇有閒著的。鄉村的孩子，七八歲就得幫著分擔力所能及的農活了。

“蛇郎哥，你讓我們下去，我把這個花還給你。”汪雅芝走上來，把脖子上的花環遞給明白蛇。

建軍瞪著眼，舉起了拳頭。明白蛇對著他吐著蛇信子，嘴裡噓噓地叫著。建軍嚇得一動也不敢動。

“哇，路上有一條明白蛇，那麼大。”跑在前麵的小虎子嚇得臉都白了。

天池村附屬於河邊出產大隊，前兩天在一隊放過，這一次輪到天池村了。

孩子們在堡壘山頂的台地上放羊，那邊的草富強，羊也愛吃。山上冇有人種莊稼，能夠讓羊兒們自在安閒的滿地跑。孩子們也能夠在山頂玩耍，隻要到了回家的時候，趕上吃飽的羊便能夠了。

汪雅芝也不曉得如何了，彷彿是中了邪一樣，俄然對著明白蛇說：“蛇郎哥，你如果讓我們疇昔了，我就給你做新娘子。”或許，汪雅芝還沉浸在娶新孃的遊戲裡吧。

火線路上，一塊紫色的山石上，盤著一條明白蛇。那白蛇有碗口粗，盤起來像一個大圓桌。通體烏黑，像是一團未化的積雪，又像是一塊得空的白玉。紫色的眼睛有雞蛋那麼大，像兩顆亮閃閃的電燈膽。

汪雅芝就扭扭捏捏地唱：“不要你的衣，不要你的糖，我要嫁個有情郎。不嫁東，不嫁西，不嫁你們這些壞東西。”

“新娘子，嫁給我好不好？我給你買新衣服。”

盲眼睛的三爺爺固然冇有讀過書，但是年青的時候學過說唱，會唱好多的古曲。孩子們冇事的時候，最愛聽三爺爺說唱那些官方故事。

明白蛇把頭伸過來，把花環戴在了脖子上。但是它還是不讓開。

建軍膽量大些，走到前麵對明白蛇說：“蛇郎哥，讓個道，我把小虎子家的山羊給你吃。”

另有那些賣瓜子糖果的，點著火油燈，招引那些好吃的小孩子。買冰棍的騎著自行車，馱著一個木頭箱子，裝著五分錢一根的白糖冰棍。

建軍帶著小虎子他們也跟著起鬨。

“感謝你，小虎子，給個西紅柿給你吃。”汪雅芝從桶裡挑了一個最大的西紅柿遞給小虎子。

“新娘子來了，雅芝做新娘子了。”女孩子們拍動手，大聲的喊著。

那一天，女孩子們玩娶新娘，讓汪雅芝扮新娘子。五歲的王雅芝白白淨淨的，有著天池村女孩子特有的美。圓圓的有些嬰兒肥的臉，大眼睛泉水一樣忽閃忽閃的，比普通的女孩子還要美上幾分。

“雅芝，明天早晨出產隊裡要放電影了。”從淨水江裡泅水返來的建軍瞥見了汪雅芝，很鎮靜地對她說。

年幼的汪雅芝對故事裡的白蛇娘娘抱有很大的憐憫心，她固然是個蛇精，但是她冇有害過人，還救了那麼多人，法海為甚麼要把他關在雷鋒塔裡呢？莫非是和尚不能結婚，就妒忌許仙娶了斑斕的白娘子。

眼看著天氣越來越暗，如果再不歸去，家裡的大人要打人罵人了。

孩子們又驚又怕。聽大人們說堡壘山上有一條大蛇，文革的時候還恐嚇過那些紅衛兵的，明天終因而見到了。莫不是他們在山上喧華驚擾了它，今後再也不到山頂玩了。

女孩子們普通玩過家家、娶新娘，男孩子們就跑到樹上掏鳥窩，要不就在破敗的龍王廟裡玩遊擊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