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4玉枕[第1頁/共6頁]

很快，周家的另兩位女人也重視到長姐不見了，兩人相視一笑，臉上暴露了一絲意味深長。

周柔嘉微微一笑，雲淡風輕，聲音暖和如東風拂麵：“二mm說得那裡話，你我姐妹，一件衣裳不過是小事罷了。”

此時演的是《玉枕記》的最後一折，收場就是老秀才的六十大壽，子孫連續趕到府中為老秀才祝壽，氛圍和樂融融……

同桌的幾個女人笑了笑，又自顧自地用膳，閒談起來。

台上的伶人唱到妙處，田老夫人不由撫掌讚道：“這程家班確切唱得好，固然他家武戲更著名，不過照老身看，他們家的文戲比起那‘合座春’也是不差的。”

方四太夫人朝下方的戲台俯視了一眼，意味深長地又道：“蔓姐兒，祖母記得你喜好《玉枕記》吧？祖母幫你點上一折。”

蕭霏聞言一驚，忙安撫道：“周大女人，你且莫慌，我先問問柏舟……”

那石榴紅衣裳的小女人喜不自勝。

戲台上的《木蘭參軍》唱完了，接下來《鬨天宮》又開鑼了，身穿盔甲、打扮得金光閃閃的美猴王粉墨退場，連著幾個利落的空翻，儘顯猴子的奸刁、靈動，比起前麵的《木蘭參軍》風格輕歡愉躍了很多。

不過這類戲台隻合適唱文戲，想看武戲，還是要去戲樓才行。

見眾位女人都已經吃得差未幾了，蕭霏給一旁奉侍的丫環打了個手勢，立即有兩排丫環走進了偏廳，一撥人手腳利落地把某些空碟空碗給收了，另一撥人則給女人們上了各式點心。

南宮玥瞥了周柔惠一眼，周氏固然半個字冇提婚嫁，但是南宮玥略微一想，就猜到周家所圖了。

拜壽結束了，之前躲避的那些女眷又回到了敞廳中，談笑晏晏地在本來的坐位上落座。

斯須，羅嬤嬤就畢恭畢敬地領著鎮南王出去了。

方紫蔓瞪大一雙大眼睛，嘟了嘟嘴，看來無辜又荏弱。她揉著帕子道：“祖母，還是您點些本身喜好的戲吧。”

周柔嘉遊移了一瞬，還是道：“蕭女人，不曉得可否借我一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唯有周柔嘉彷彿有些心神不寧，不時地調劑著坐姿，目光遊離不定。

周氏心中慌亂，就回孃家找母親和大嫂討個主張，誰想當天定遠將軍府的二嬸嬸恰好也在，並問起她比來世子妃是不是在幫蕭二公子相看，周氏曾模糊聽喬大夫人提及過，就說了。二嬸嬸立即興趣勃勃地表示讓她幫手說和一下，看看能不能把惠堂妹嫁進王府。

“……殘譜是琴簫合奏之曲？”周柔嘉抬高聲音問道。

一時候，戲樓中溫馨了很多，不管是鑼鼓聲還是喝采聲都壓了下來。

兩人又走到蕭霏身邊，柏舟屈膝稟道：“大女人，奴婢怕湯漬久了不好洗濯，已經把周大女人的衣裳先送去漿洗房，等洗潔淨、漿洗好了，再給周大女人送到將軍府去。”

夫人們的席麵擺在敞廳，女人們的三桌席麵則擺在偏廳裡，蕭霏之前與周大女人聊對勁猶未儘，便乾脆叮嚀丫環把她和周家的女人安排到了一桌，也趁便讓週二女人和週三女人沾了光。

鎮南王在上首的太師椅上坐下後，蕭欒就在一旁候著。

說著，方四太夫人朝南宮玥看去，問道：“世子妃，你覺得如何？”

南宮玥也就故作胡塗，淡淡地笑道：“周女人確切豐度端莊，常日裡都喜好做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