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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茹又問:“殿下本日來有何事?”
傅釗應道:“好!就寫靈飛經吧。”他一點都無所謂,又約道:“上元節那天我去找你,你將這幅字給我,我帶回宮去。”
待傅錚從賀太傅書房裡出來,在府裡剛好又碰到周素卿。遠遠拂了她一眼,斂去眼底的寒意,傅錚上前迷惑道:“沛瑾你如何冇去賞花燈?”
烏髮雲鬢掩映之下,素淨的眼尾還是殘留著一抹紅,眼睫上掛著晶瑩的淚。那些鹹鹹的淚水直接滴在他的傷口裡,醃漬著他,牽涉出最深的痛苦。傅錚怔怔看著,俯下身——
梅茹仍偏頭立在那兒,略略福身,一言不發的往外走。快到垂花門的時候,劈麵剛好碰到傅釗穿門而來。
“和我就彆這麼客氣了。”傅釗虛虛一扶。說著,他望向立在廊簷底下的傅錚,笑道:“七哥,在外頭見到你府裡的肩輿,曉得你來給平陽先生拜年,我乾脆就出去了。”傅釗與平陽先生的友情未幾,他本來籌算在內裡等梅茹的,冇想到七哥在,他就找個來由出去。
梅茹無法笑了:“殿下你這無端端的讓我寫甚麼呀?”
梅茹仍低著頭說:“我去見先生。”
逛了好久,孟蘊蘭纔看到靜琴手裡還拿著一幅字,她不由獵奇:“循循,這是如何回事?”
看她終究笑了,傅釗不美意義的撓撓頭,悄悄“哦”了一聲。
傅釗心底呼了一口氣,又悄悄謝了謝七哥,才直直的問:“那有甚麼需求的麼?靈芝還是人蔘?我從宮裡拿給你。”
固然曆經戰事之禍,但都城的繁華還是,到處張燈結綵,一派平和。就見全部城中一共架了一百零八架燈牌坊,那些燈亮起來,一盞接著一盞,遙眺望疇昔,就是暈黃的燈海,又像極了佛前帶路的明燈。而每個街口都有個燈棚,棚裡掛著各色花燈,荷花燈,梅花燈,金魚燈……讓人看得目炫狼籍,目瞪口呆。路邊另有雜耍的,放鞭炮的,賣吃食的,舞龍跳獅子的,真真是熱烈不凡。而如傅釗說的,這一年另有其他各地的小食進京,真讓人流連忘返,開了眼。
傅錚不捨得。他就想好好疼她,再不讓她受丁點的痛苦。那些鑽心的痛、那些無儘的悔另有非常的巴望雜糅在一起,傅錚沉默的撫上她的臉。指腹刮過她柔嫩的眼圈兒,他的心尖還是有把刀子在鋒利的割著,淩遲著他。
他一笑,仿若佛前冰蓮盛放,總帶著莫名勾引。周素卿愣了愣,點頭說:“好啊。”
想到哥哥這個事,梅茹悄悄歎了一聲。
對著十一弟滿臉歡樂的笑意,傅錚默了默,扯起唇角澀澀一笑。
梅茹道:“這是十一殿下奉求我寫的字,我本日拿給他。”
她還是放不下的。
分開幾步,傅錚俄然頓住身形,轉頭說:“十一弟,你本日是要跟三女人說本身的情意麼?”傅釗的臉慢吞吞的爬滿緋紅,他點點頭。傅錚提示道:“本日平陽先生身子不大好,三女人許是冇太多的心機,你不是要約她十五賞花燈麼,到那天再說吧。”
梅茹曉得孟蘊蘭是最愛湊這些熱烈的,她笑了笑,道:“行。”又道:“往年我們兩府就是一起賞花燈的。”
如果他明天貿冒然說了,大抵循循是真的冇甚麼心機聽的,幸虧有七哥提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