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手段[第1頁/共3頁]
那香兒恭敬應了聲是,便繪聲繪色地講起來,“大蜜斯查出銀兩的過後,便有些放心不下二蜜斯,隻怕二蜜斯一時不慎,會被奸人騙去了財帛。本日二蜜斯出門,便命奴婢跟著。”
韓雨染無話可說,不甘心的辯論:“是她!是她害我啊……”
兩個女兒各執一詞,吵的他不知信那邊。
韓雨曦此時又握緊爹爹的手,跪下語氣顫巍巍的說道:“爹爹,女兒因見著這些孩子無人照顧,衣食不保,這才提早支了月例,買下了這個草堂安設他們,得了閒便來教他們寫寫字。原想著不是甚麼大事,便冇有向爹爹稟報。本日卻受此無妄之災……”
韓雨染便做出肉痛狀:“爹爹,此究竟在嚴峻,女兒不能包庇坦白,隻請爹爹做主吧!”
韓雨染怔在了那邊,啞然:“這……這不是真的……”
當下韓雨染命人押著韓雨曦,小廝開道,韓尚書在後,一夥人浩浩大蕩往那三裡巷去,青菱和錦溪也被人簇擁著前行。隻要韓雨染心急,不一會便要走到前頭張望。
她目光一轉,又瞥見了坐在一旁的穆青菱,“這位是將軍府的穆蜜斯,不如請她同去,為本日之事做個見證……”
韓雨染隻道有外人在場,爹爹便不妙手軟方向。卻不知家醜不成傳揚,她當著外人在場時鬨出這一場來,已經觸怒了韓尚書。二蜜斯即便有錯,也該藏起來悄悄措置。現在還要拉著外人去草堂捉姦,像甚麼話?如此不識大抵,哪有個嫡出蜜斯的模樣!
這丫環自發得說得油滑,可韓尚書也是朝堂上的老狐狸了。天然明白,要真是擔憂,要耳提麵命警示纔對。悄悄跟著算甚麼事理?
隻見草堂中堆著稻穀,跑著幾個垂髫的孩童。孩子們的衣服固然打了補丁,倒是乾清乾淨,都在院中玩耍。被這踹門的人嚇了一跳,惶恐的退到了屋門前。有個小女人一眼瞥見了被押著的韓雨曦,怯聲道:“雨曦姐姐……”
門內右邊臨窗,非常亮堂,有孩子抓著紙筆寫字。而左邊是條長炕,一名一樣穿戴補丁衣服的老媽媽正帶著幾個小丫頭紉針線做繡活。見了來人,都張張望望出門來。
韓老爺看著二女兒頭髮混亂,穿著狼狽,做著為尚書府立名聲的事,卻被嫡姐鞠問,受了好大的委曲。而大女兒卻還反咬一口,心中已有了一個定奪,卻另有些開不了口。畢竟那是尚書府高貴的嫡女,夫人曉得了也必然要哭鬨……
韓雨染大喜道:“但是甚麼!你終究認罪了!”
“好了!”韓尚書皺眉道,“香兒,你還記得阿誰草堂在那裡嗎?”
香兒失神道:“如何能夠……我明顯親眼瞥見……那墨客呢?墨客在那裡?”
韓雨染看著那堂屋的門,像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,顫著聲道。“屋裡……必然是在屋裡……”
韓老爺深思,現在鬨也鬨開了,事情已然藏不住。既然大女兒提出來了,那就前去看看,也好服眾,便道,“也罷,我親去走一趟!”
韓老爺看大女兒還是執迷不悟,心中的憐憫不捨也垂垂減輕了。隻看著韓雨染猛地推開堂屋門――
韓老爺這些日子以來,被韓雨曦哄得高興。本來是不肯信賴這等事的。可現在丫環言之鑿鑿,帳本上又記得清清楚楚,他便有些擺盪。
韓雨染眼中閃過一抹狠色,她身後的婆子有眼力,曉得到了表示的時候,忙上來翻開了帳本,向韓老爺道:“老爺您看,半個月前,二蜜斯從庫裡預付了五十兩銀子的月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