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七章 與平常不同的年夜飯[第1頁/共2頁]
姚家是大族,姚四奶奶在家裡當女人時,從家到人,比上不敷,比下不足,常聽嫁出去的姑姑、姐姐們說當媳婦的苦,她這門婚事,就小家來講,非常攀附,她這個婆婆,又是出了名的奪目強乾,眼裡不容沙子。
黃二奶奶內裡台上一台大戲,屋裡連台大戲看著,本來應當挺歡暢的,可這會兒,她既歡暢不起來,也冇有看戲的表情。
李文山和李文嵐卻渾然無覺,老太爺疼孫子,李章顯又小,緊挨老太爺坐著,很普通啊,他們家裡,有功德兒,向來都是阿夏排在最前的。除了顯哥兒,兄弟中間,他倆最小,不陪末座,還能坐哪兒?
從定了親,她就悄悄兒的就教族裡的姐姐們,苦練服侍婆婆立端方的各項根基功,以及中等高檔各種這個阿誰,嫁過來前,就做好了吃足媳婦苦的技術和心機籌辦。
本年這年夜飯氛圍不對,連玉姐兒都覺出來了,靈巧非常的坐在椅子上,時不時拉一拉緊挨她坐著的李夏,“九姑姑,我想吃阿誰糖……”
她倒不是為了大師過年過的舒心,而是,大年三十請大夫,這可不吉利,一向到正月十五,她都必然要好好兒的,大夫不管如何是不能上門的,到她這個年紀,最忌諱如許的不吉利。
夫人返來以後,她就被派了管事的活兒,到現在,要緊的事越管越多,不說壓過大嫂,起碼不比她權輕了,大嫂和二太太已經把她歸到湊趣小三房那一堆裡,隻要見麵,就時不時調侃她幾句,平時撥火使絆子就更不消說了。
“噓!”李夏瞄了眼已經一個眼刀衝她飛過來的姚老夫人,俯到玉姐兒耳邊,低低道:“現在不能吃糖,你看太太婆活力了。”
可到現在,她那些工夫竟然冇機遇發揮,也就是明天這年夜飯上,比做女人時委曲了,可作為老一代小一代七個媳婦中最小的阿誰,明天這苦,也就是一向站著罷了,站的竟然有點兒累了,她苦練的根基功,好象已經荒廢了,姚四奶奶方纔昂揚起來的鬥誌很快疲軟下來,有點兒用心的策畫起了初二回孃家這件大事……
二老爺一幅看笑話模樣,不斷的瞄著李文山和李文嵐。
趙大奶奶時不時瞄一眼徐太太,再瞄一眼不斷的狠剜徐太太的郭二太太,保持著臉上得體的淺笑,內心卻跳動著一團幸災樂禍,雖說站著,表情卻還不錯。
她這個被拖上了台的,開端還能跑跑龍套,現在……還看甚麼戲啊,現在是她演給彆人看了!唉,她這一肚皮接一肚皮的煩惱啊。
郭二太太避開嚴夫人,時不時狠剜徐太太一眼,她嫁過來這些年,年夜飯不坐著吃,倒要站著服侍,這是頭一回,都是小三房,多餘出來的一房人,非得腆著臉往府裡擠,偏還擠出去了,老祖宗的表情,她感覺她比老祖宗更加感同身受。
可她那一對舅姑,恰好瞎了眼,豬油蒙了心,這麼個壞種,她們還能紅口白牙說他甚麼忠誠,真就是一個呸字!
鄰近傍晚,永寧伯府上高低下燈火透明,到處是亮堂的、喜慶的大紅大綠,丫頭婆子們個個喜氣盈腮,腳步輕巧,走路帶風,到處都要瀰漫著年節應有的喜氣和吉慶才行呢。
徐太太一向病到臘月二十九,大夫來診了脈,說脈象平和了,藥不消再吃,隻是不能太辛苦,還是要好好將養一陣子,畢竟久病初愈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