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6不敬[第1頁/共6頁]
“表弟妹不消客氣,你有甚麼事就去忙吧。”
唐氏等人轉頭一看,就見端木紜和季蘭舟並肩朝這邊走了過來,身後還跟著四五個丫環婆子。
“是啊,都是自家人,不消講究這些虛禮。”
小巧一言難儘地對著端木緋笑了笑,有種“自家主子真是讓人見笑”的有力。
說話間,她們走下了真趣堂前的石階,一副賓主皆歡的模樣。
另一個方向的唐氏走著走著,忍不住立足,轉頭朝端木緋的方向看去,有些躊躇地說道:“她是不是曉得甚麼了……”
她一動不動地坐著,任由窗外的雪花飄在她的發上、肩頭,幾片雪花沾在她長翹的睫毛上,彷彿沾了幾滴晶瑩的淚花般。
唐氏一到,就孔殷地對著院子口的一個管事嬤嬤詰責道:“王嬤嬤,太夫人呢?”
並且,賀家人調撥唐氏這麼鬨來鬨去、上躥下跳的,也就是想讓賀氏出來,那就出來吧。
少時,她也常常和謝家幾個表兄弟一起玩,騎馬、投壺、射箭……
那青煙的確來自於永禧堂,並且那邊也的確是走水了。
“明天風大,謹慎風把火吹疇昔了。”
接下來的幾天,承恩公府四周典賣產業,陣容赫赫,鬨得很大,全部都城上高低下都看到了,一時候,成為都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,也讓謝家剛出嫁的兩位女人成為了很多人存眷的核心。
熾熱敞亮的火焰猖獗地舔舐著房屋,滾滾濃煙跟著火焰升騰而起,院子裡煙霧環繞,連氛圍也都跟著這場大火變得熾熱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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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嬤嬤對著唐氏福了福身,神情惶惑地指著屋子方向回道:“三夫人,太夫人還在內裡。”
幾人相互看了看,互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,加快法度朝著永禧堂那邊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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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待會讓大管事走一趟五城兵馬司吧。”季蘭舟含笑道。
聰明如端木紜天然明白端木緋的企圖,季蘭舟亦然。
屋子的火現在已經滅了大半,但是這些下人們也不敢輕怠,還在拎著更多的水桶趕來。
“不必了。”舞陽毫不遊移地打斷了青楓,烏黑的眸子幽沉幽沉的。
唐氏順著那老嬤嬤指的方向望去,不過是幾句話的工夫,那青煙又分散了一倍,滾滾濃煙往天涯飄去……
“大嫂說得是。我們還是從速疇昔吧。事不宜遲。”賀二夫人吃緊道。
四周的下人不安地跑來跑去,亂成了一鍋粥。
“快,再去其他院子裡叫些人過來幫手救火!”
“……”唐氏和賀大夫人神采一僵。
賀大夫人也看著青煙的方向,急了,聲音下認識地拔高:“甚麼,二姑母的屋子走水了!”
端木紜隨口應了一聲,眸光微閃。
唐氏清了清嗓子,打圓場道:“緋姐兒,我看這麼大的煙,多數是走水了。走水可大可小,我們還是從速疇昔看看以防萬一的好。”
“承恩公府現在如何樣了?”舞陽開門見山地問道。
舞陽的嘴角勾出一個諷刺的弧度,淡淡道:“自作聰明。”她揮揮手就把王保護長打發了。
府中的東北方升起了一縷青煙,那青煙越來越濃,嫋嫋地往空中升騰而去,將碧藍如洗的天空染灰了些許。
正月十一那日,端木緋回府後就把端木憲被彈劾的事奉告了端木紜,當時端木緋就猜想過這件事要麼是謝家和江家搞出來的,要麼就是賀家和唐家,就看誰會有下一步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