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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姑母與姑父您這麼多年的伉儷了,這伉儷間不免有些磕磕碰碰的,相互退一步就是了。有甚麼不能好好說的,您如何能這麼對待二姑母呢!”
她這個兒子真是無用,虧她十月懷胎把他生下來,他呢,就曉得向著他父親!誰讓端木憲是首輔呢!也罷,後代也靠不上,統統還是以好處說話。
不過,也確切有一個“傻瓜”信了,傻乎乎地被人拿來當槍使……
端木騰和端木朔還是第一次傳聞關於慕炎的這個流言,不由麵麵相覷。她的意義莫非是說慕炎是崇明帝的遺孤?!
“當年我曾再三奉告你,不要把我們的女兒嫁入皇家,但是你自說自話,趁著我外放的時候,和令姐說好了,把女兒許給了寧王為側妃。當初,還是收到先帝的聖旨,我才曉得這件事。”
恰好他又不敢直接說休書的事,恐怕父親萬一是想恐嚇一下母親,如果被本身說破了,父親下不來台,那就要真休妻了,那就再無轉圜的餘地了。
賀太夫人感覺有戲,把聲音又放柔了幾分,“二妹婿,你我兩家本是姻親,親如一家,不如讓我賀家的女人今後與緋姐兒一起作對‘姐妹’,今後,兩家相互攙扶,相互幫襯,才氣走得更遠。”
端木朝的眼睛越來越亮,自打端木憲說要休妻以後的鬱結一掃而空。
賀太夫人勾了勾唇角,神采間透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味道。
端木朝、端木騰和端木朔聽著,臉上不由暴露一抹訝色,這些事他們還是第一次傳聞。
端木朝試圖和緩藹氛,但是,端木憲既不想聽他說,也懶得再跟賀家人爭,順手從袖中取出了一個信封,對著賀家人淡聲道:“我明天過來是來送這個的!”
賀氏的麵色更丟臉了,她當然還記得這些事。
賀氏肝火中燒,連聲音都微顫起來,辯駁道:“端木憲,要不是我,要不是賀家,你能有明天!!你……你……”
凡是會把家中女人嫁給這類病秧子的,要麼是暮年定了親,為了信守承諾,再要麼就是賣女兒,像如許不堪的婚事,賀家竟然也敢說給他們端木家的女人,莫非真覺得本身好欺不成!
當賀氏看到端木憲進屋的那一瞬,心定了。
端木朝搶在端木憲之前,從速開口道:“母親,兒子傳聞您明天來看望大母舅與大舅母,特地過來接您回府。”
也就是說,賀家開出的第二個前提是要給慕炎送妾。
賀氏內心實在早就有千言萬語想說,見終究輪到她退場,這才抬眼看向了端木憲,暢所欲言:
但是,端木憲的臉上底子看不出甚麼端倪,他還是那般雲淡風輕,喜怒不形於色,讓人底子就看不出他在想甚麼。
賀家人完整不給端木朝說話的機遇,一個說完,另一個就立即介麵。
十八年前,寧王即位,賀氏便感受她像是押對了甚麼寶,自發她有先見之明,極其對勁,賀家也是,一向感覺他們幫了端木家多大的忙似的,卻疏忽了端木憲本來底子就不想女兒與皇家攀親。
賀太夫人定了定神,強自按捺著心頭的狂喜,平靜地持續道:“二妹婿,你那四孫女和封炎當年是皇上親身賜的婚。你想來也傳聞了內裡關於封炎實則姓‘慕’的那些傳言了吧?說不定慕炎他真是……”
賀氏以指尖悄悄地摩挲動手裡的佛珠串,眸光閃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