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5章:交鋒[第1頁/共2頁]
待到姚大夫開口想奉告薑氏母女並非染了天花,而是中毒而至的時候,攖寧先一步開口了,噙笑問:“姚大夫但是看出我母親和我,乃是中了毒纔有的症狀?”
張嬤嬤冇想到郭氏曉得此事會是如許大的反應,不由瑟縮了身材。
“也罷!”她終究開口,道,“那就像剛纔那位大夫說的,我儘一儘人事。但既然生的是天花,大夫也看過了,說醫不好,那我感覺,也不必再看了。我能做的,就是規複芙蓉苑之前的模樣,讓你們有人服侍,日子好過些。當然,我也會讓人尋一些醫治天花的偏方,給你們送來。剩下的,就真的隻能聽天由命了。”
她不會放過她。
“敢問姚大夫家住那邊?”攖寧問,“來日若要呈堂證供,姚大夫能夠為我們做個證人?”
而就在此時,郭氏身披一件厚厚的狐裘披風來了。
郭氏聽了,屁股已不自發分開了椅子,眼底不無驚懼。
“老太爺真這麼說?”郭氏雖覺匪夷所思,但又不敢不信。
“你說……老太爺托夢給你?”郭氏固然驚奇,但想了想,竟情願信賴如許的奇事。不過,她還是感覺好笑,“老太爺死了也還想著卓家先人,真是難為他了。可他為何恰好托夢給你,不直接托夢給阿瑤啊?”
姚賦興模糊猜到麵前人怕是與薑氏和攖寧身上的毒有關的,立時露了一臉悲天憫人之態,輕搖了頭道:“天花是極難醫好的,儘人事,聽天命罷!”
“這就要問大伯母了。”攖寧俄然抬眸看她,目光如炬,“阿爺說,我和我阿母染上天花,是大伯母害的!阿爺還說,隻要大伯母肯給我們醫治,就必然能醫治得好。”
攖寧說的雖不切當,但卻說在了點子上。莫非真的是卓太傅在地下看不過眼,給她托夢說了這些?若不是,她又如何曉得說是“大伯母害的”?這牛鬼蛇神的事,還真叫人不敢不信。
且不說上一世,就是祖父身後的這三年,郭氏對她和母親做的,也充足她用命來了償了。
郭氏讓身邊服侍的丫頭仆婦都退下。放鬆以後,她卻感到了屋內的寒涼。她不由緊了緊身上的狐裘披風,這才漫不經心走到桌邊,坐了下來。
“說說吧!昨兒你讓張嬤嬤傳給我的話,是如何回事。”郭氏開門見山,直奔主題。
“那二位身上的毒……”
姚賦興很快撤了針,拜彆分開了。
攖寧早已想好如何應對。她上前一步,回道:“是阿爺托夢與我,奉告了我這些,讓我務必幫幫長姐,幫幫卓家。”
“墜天花?”姚大夫思慮著搖了點頭,“姚某實在冇聽過。”
他長得濃眉大眼、鼻梁高挺、嘴唇豐富,皮膚略黑,乍看之下算不得都雅,細心去看倒也還耐看,團體來講,是個渾厚誠懇的模樣。
“姚大夫美意,我們心領了。”攖寧向他伏身拜了拜,“但求此事,莫要張揚。”
“我們自有體例解。”攖寧道。
郭氏也來不及與之計氣了,徑直往屋內走了去,細心地看大夫的神采。見他正在給薑氏施針,她不由冒充惺惺地問:“可另有得治?”
薑氏拉著攖寧謹小慎微不遠不近地站著,低眉紮眼看也不敢看郭氏一眼。
“噢?”姚大夫半信半疑。
“感謝大伯母,感謝大伯母!”攖寧故作感激地在地上連連叩了兩個響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