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[第3頁/共5頁]

"隨我出征能夠，但不成再像先前那樣莽撞。"他正了神采，抬起我的下頜，慎重地說道，"明，你聰明不足，行事卻過於打動，倘若你再不曉得收斂......"

"哦......"臉燙得不可，又不敢抬眼看他，我隻好把臉埋進他的肩頸裡，乖乖地縮在他的懷中，"你如何會來的？事都忙完了麼？"

我感覺有些累了，便靠坐在水池旁的幾座假山中間歇息，四周都有山石擋著，上頭另有大樹的枝葉粉飾。這裡很溫馨，也很埋冇，就算有人顛末，也毫不會發明我。

畫筆輕轉，細描著他的表麵、五官。光滑飽滿的額頭，飛揚的劍眉下是一雙清冷通俗的眼眸，藍眸裡既有著少年的高傲和鋒芒，也有著男人的內斂和謙遜。挺直的鼻梁，弧線美好的薄唇微微上揚，彷彿透著淡淡的笑意。畫筆緩緩往下，勾畫著他的身形，高大卻又不失儒雅，錦袍玉帶，月白長衫纖塵不染......

有種本相，我甘願看不到，淪陷原是一種美好的過程。

"你要真如許誠懇聽話就好了。"李世民長歎一聲，將我摟得更緊了。

我早應當曉得，愛上他，就是最慘痛的淩遲。愛是一把刀，鋒利非常，在那樣的刀鋒下，我體無完膚。

"嗬......"我自嘲地笑了起來，手悄悄一抖，打翻了一旁的硯台，墨水感染了畫紙。

輕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，停在假山前的樹下，一個輕柔的女聲輕聲說道："世民，好久不見，你統統可好？家中各位可都好？"

"嗬......"李世民俄然笑了起來，"明，你曉得甚麼是'雀屏當選'麼？"

我漸漸地吸氣吐氣，閉眼回想著：長孫無垢，長孫皇後，一個知天命的女人，她是隋朝驍衛將軍長孫晟的女兒。固然長孫晟已逝，但他的親朋故交極多，並且滿是朝廷權貴，權勢仍然顯赫。他的女兒嫁給李淵的兒子，恰是門當戶對。而長孫無垢自幼接管了一整套正統的教誨，她有著知書達理、賢淑和順、樸重仁慈的品性。她不但氣度寬宏，並且另有過人的機靈，是汗青上馳名的賢惠端莊的皇後。

"我曉得，攻陷汾陽你確切有功，但是，"李世民通俗的眸子一轉，扒開散在我臉頰上的幾縷碎髮，"倘若能夠，我甘願汾陽遲些攻陷，也不但願你再冒那樣的傷害，那種心膽俱裂的驚駭，我不想再接受第二次......明，你明白麼？"

"當"的一聲，一把匕首掉了下來。

我點點頭："是啊，就是前次你射中孔雀屏風，贏返來的那把匕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