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[第2頁/共6頁]

人在屋簷下，不得不低頭，豪傑不吃麪前虧，我隻得承諾道："我明白了，鄙人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。"

伸頭是一刀，縮頭也是一刀，我乾脆側頭攤手，嬉笑道："如果我說我隻是可巧在此乘涼，不曉得將軍是信還是不信？"

在花圃的假山前談謀反之事，傷害係數太高了，剛纔我不就躲在假山前麵麼？隔牆有耳，萬一呈現《紅樓夢》裡"四隻眼睛冇瞥見人，六隻眼睛也冇瞥見人"的環境可就大大不妙了。

談笑罷了？我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，感到一種模糊的不安，彷彿嗅到一絲不祥的氣味，這事彷彿並不如我設想的那樣簡樸。

"嗬......我隻是幸運罷了......"這時我才感覺肩膀模糊作痛，看來我的傷確切還冇全好。

宇文成都冇有再開口，他舒展眉頭看著我。

宇文明及有些躊躇："司馬德勘、裴虔通、元禮等人皆是能人，他們一定肯服從於我。"

一旁的宇文明及說話了："成都，他是何人？"

"毒藥？"宇文成都不屑地哼了一聲，"我從不消下三濫的招數。"

"哦，這弓有何希奇？讓我看看。"我伸手拿過他的弓，細心打量起來。這是一張鐵胎弓，比普通最大的弓還長出尺餘，直立起來，比我還要高出幾寸，握在手裡沉甸甸的。弦是用上好的牛筋製成，整張弓收回暗藍色的奇特光芒。確切是可貴一見的好弓，冇有兩三百斤的力量恐怕是拉不開的。如果真的拉開了，那射出的箭應當能將百步外的厚重木板射穿，我不由歎道："好弓......好弓，挽弓當挽強，用箭當用長......公然是至理名言......"

"我當然曉得，隻是有些話不吐不快。請大人耐煩聽完，再殺我也不遲。"宇文明及清楚就是想謀反，他若要殺我早殺了，還用得著這麼多廢話麼？我心中暗笑，麵上還是故作安靜地說著，"當今楊廣無道，天下豪傑並起，逐鹿中原。而宇文大人與宇文將軍二人手中所掌管的禁兵已稀有萬，依小人鄙意，或挾天子以令諸侯，或誅無道以就有道，此二者都可成績萬世之業，何必做愚忠的朝臣呢？"

"喝！"我啟唇輕嘯一聲，猛地一運氣，輕舒兩臂，弦在手指間飽滿地伸開，富有彈性的弓身曲折成一個美好的弧度。

"如何？這弓比你人還高呢。"宇文成都見我兩眼發直，遂打趣道，"依我看呢，不如再等幾年，等你長得比它高了，再來試它也不遲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