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[第3頁/共5頁]

"你在看甚麼？"隋煬帝也冇昂首，俄然問了一句。

隻聽"嗖嗖"兩聲，利箭劃破長空，隨後便是一聲淒厲的鷹叫，那黑鷹頸脖被箭洞穿，隨即從天上斜墜下來。

話已出口，想收回也來不及了，我一咬牙："我曉得陛下一貫疼惜垂憐女子，等閒不會懲罰妃嬪宮女，今次這小宮女乃是偶然之失，陛下又何必非要她的命不成呢？"

下棋？深更半夜了，這個時候找我去下棋？

"陛下......陛下......咳，咳，咳......"王昭容被嗆得猛咳，仍不斷念腸抓著隋煬帝的衣袖。

前些日子隋煬帝下了旨意，在離宮中為我留了個房間，我如果累了能夠去那邊歇息，不消回宇文府。此舉當然又引來宮中很多人側目，但我也推讓不得，隻能領旨謝恩。明天早晨我感覺人懶懶的，身子很疲累，以是就直接留在這歇息了。

顛末這些日子的相處，宇文成都清楚我的性子，也冇再逼我。他眉頭一皺："既然你不肯直呼我的名字，喚我一聲宇文大哥總成吧？"

內心再如何不滿，大要上我還是畢恭畢敬地答道："你我身份有彆，我還是叫你將軍比較安妥。"

情勢很不妙，殿內的爐火烤得人暖暖的，我倒是一身盜汗。我搓了搓手心的盜汗，閉目靜思，舉黑子反手攻，隋煬帝的白子頂上，黑子再打，白子斷，白子當即從勝勢變成孤棋了，黑子瞬時主導結局麵。

"回陛下，小人不會喝酒。"我畢恭畢敬地答覆，"並且陛下方纔傳小人來，是說要與小人對弈，而不是對飲。"

"饒過她？"隋煬帝嘲笑一聲，用手托起我的下頜，"她打濕了朕的龍袍，這已是極刑，你讓朕如何饒過她？"

隋煬帝執白子，不急不徐，卻以先手封閉了黑子，獲得了相稱可觀的外勢。

固然隋煬帝暴烈成性，但他此次發怒倒是一點征象都冇有，世人全嚇得麵如土色，麵麵相覷，不知如何是好。一時之間，樂曲停止，殿內鴉雀無聲，統統的人都跪在地上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。

想著，我當即昂首為她討情："陛下，小人大膽請陛下饒過她。"

"下棋和尋醫問症一樣，講究的是望、聞、問、切。觀敵手的神情、氣色，就曉得他的氣勢有幾分，清楚他的表情如何。"我垂眼看著棋盤，思考著下一子該落在那邊，"觀人下棋可識其人，有暴躁冒進自取滅亡的，有穩如泰山成竹在胸的，有抓耳撓腮故作平靜的......一句話，環繞小小的一個棋盤，卻可看出人的百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