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[第2頁/共5頁]

"將軍......"我看著宇文成都熠熠發光的眼睛，那是迴光返照啊，心中一酸，淚水順著臉頰滑下，落到他的盔甲上。

"誰都不準動她！"李元霸痛斥一聲，一拳擊出，正打在那人腹部，把他震飛出數丈，重重地摔落在一旁的桌案上。隻聽霹雷一聲，那桌子回聲而塌，"誰敢再上來，我就對他不客氣了！"

李元霸趁此機遇步步緊逼，他揮動雙臂，風聲吼怒，十幾錘連番砸了過來，都是用足了滿身的力量砸將下來，且錘錘不留一點空地。

"你......你為何要搏命救我？"宇文成都看著我，隻說了這麼一句話，大口大口的鮮血便從他嘴裡湧出，順著下頜往下賤，一滴滴落在我的手上，"你應當是恨我的啊......"

"將軍，現在覬覦天下的人何其之多，但終究卻隻要兩種結局，或者生有吞天之力，或者死無葬身之地。"我垂下頭柔聲說道，"梟雄不問成敗，隻要曾經傲世，那便是梟雄了。"

"明，你冇事吧？"秦瓊快步趕了上來，他拉著我的胳膊，將我扶了起來，"快起來。"

"啊？"我哭了麼？我一愣，下認識抬手摸了摸臉頰，不曉得何時我已淚流滿麵。我不明白，本身為甚麼哭？因為我喜好宇文成都？不對，我心中所愛的那小我是李世民。因為我敬他如兄長，捨不得他死？也不對，他固然待我很好，卻也曾無禮地想侵犯我，我對他的交誼遠比不上和秦瓊的深厚。因為我沉淪那段曾經和他在江都一起餬口的日子？更不對，這幾個月我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、如履薄冰，太沉重也太尷尬了。既然這些啟事都不是，為甚麼本身還哭呢？這類莫名其妙的哀痛情感，和隋煬帝死的阿誰時候卻又有些分歧，是因為前些日子過得太壓抑，現在想找個出口宣泄麼？

"將軍！你......"我大驚，冇想到宇文成都竟另有如此大的力量，但因為顧忌他的傷勢，我又不敢發力掙紮，就隻能任他抱著。

宇文成都並不驚駭李元霸，他沉聲迴應道："大丈夫生而何歡，死亦何懼，毫不輕易偷生！來便來吧！我應戰就是！"

如果被這雙錘砸實，恐怕冇人能活命。

宇文成都苦苦支撐，舉著鎦金鏜勉強抵擋，擋了十幾錘後，他已是盜汗涔涔，氣喘如牛，步步後退。

"我不想見他。"我輕歎了一聲，"元霸，你彆和世民說明天見過我，好麼？"

人群中俄然闖出一個不曉得是哪路反軍的大漢，他厲聲詰責我："小子，你是甚麼人？！為何會與這逆賊宇文成都這般密切？！"

"喝！"宇文成都目睹躲閃不及，乾脆也不躲閃，他大喝一聲，使出同歸於儘的招數，他手中的鎦金鏜彷彿有了靈性，如毒蛇普通，狠狠紮向李元霸的咽喉。

"明......"李元霸轉頭看了我一眼，剛想開口說些甚麼，便被李元吉打斷了："元霸！你忘了爹和二哥的叮囑了麼？先辦閒事要緊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