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[第2頁/共4頁]

"這髮帶很標緻，但是我......"她哀怨地看著我，固然她的頭髮長了，但仍然不會梳理，常日都是隨便綁成一束甩在腦後。

"說！"秦瓊猛地一擺手。

明......

"我幫你。"我解開了她的發，如瀑的秀髮泛著動聽的光芒，一絲絲，一縷縷，和婉地纏繞著我的手指，麻酥酥的，有些癢人。我收斂了心神，將青絲在她的頭頂上盤了一個髻，隻餘鬢旁幾縷亂髮微捲曲著垂在臉頰旁。

秦瓊（篇外）

晚風有些涼了，窗外的桂樹跟著秋風擺動，那枝條上的葉子已變得斑黃有力，終究不堪受擾，悄悄地墜落於地，而後又悄悄被風吹起，在空中安閒地打著轉。

見她麵紅耳赤地扯著領口直喊熱，我便脫手解開她的衣衿，想讓她舒暢些。

我寵著她，我疼著她，我想照顧她。

正如魚生於水，善於水，遊於水，它很難體味冇有水會是甚麼滋味。亂世中出世的男人被投擲在血腥戰禍中，爭鬥和殛斃就成了男人的本能，我們賴以儲存的本能。哪個男人不想做豪傑，想著能一呼百應，手握大權？期間培養豪傑，豪傑也能斥地新的時勢。我也不例外，在如許的時勢裡，我一樣但願在某一天能締造屬於本身的古蹟。成績功業，是生為男人的高傲，是男人畢生尋求的信心。

隔天我便向刺史提出要求，今後她便跟著我，似模似樣地做起了捕快。

今後她便如許密切地喚著我，那清澈的聲音就像水麵的波紋，一圈比一圈大，從我心中漸漸泛動開去。

她本性開闊，全然不在乎"男女授受不親"這些訓條，還是每夜和我同榻而睡。她爭強、好勝、倔強、自傲，從不肯等閒伏輸。她不會騎馬，便發狠似的練習，一次，兩次，三次......無數次從我的黃驃頓時摔下來，傷痕累累，卻仍然不放棄。捕盜過程中不免有凶惡，她卻毫不畏縮，毫不肯躲在我的身後，向來都是和我並肩作戰，共同進退。固然她辦事豪放，但也儲存著女子和順婉約的本性，她每天都會細心地將房間打掃一遍，會為了不謹慎踩到野花而向它們報歉，出門前總會為我撣撣袖上的灰塵，整好起皺的長袍，夜深時仍然坐在窗前等我返來......

"那竇建德不是已經兵退五十裡了麼？他若不肯善罷甘休便不要罷休好了。"羅成倒是不覺得然，"莫非我們還怕了他不成！"

心中俄然有了一絲惶恐，她之以是留在這裡，僅僅隻是因為找不到回家的路麼？倘若找到了她的家人，她......將會有何籌算？是否就今後和我分開兩地了？

去日如水，悄悄地流淌。

日子仍然平高山往前滑去，固然她老是嬉笑著，但偶然她也會單獨一人坐在窗前發楞，冷靜地望著外頭的景色，幽眸裡有一股難以名狀的愁悶。

曉得季冬二十二是她的生日，我特地叮囑衙門的燒菜徒弟為她煮了碗長命麵。

她的到來，無疑使我本來平平古板的餬口充滿了嚕囌的牴觸和小小的高興。不管是氣憤、哀思或是打動、高興，都有一人與我共同分享，共同承擔。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刻，都有一種儘情的感受，如同寶石般貴重，留下了永久的陳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