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 雲空閣未央奉茶[第2頁/共3頁]

“一……統統如常！”見北宸天衡發問，黃尚書早麵色有異，幾近要跪下身去。

北宸天衡悄悄聞了茶香，眉頭伸展，淺嘗一口，笑意閃現。

《次韻曹輔寄壑源試焙新芽》

“是宮中人冇有這份心罷了！”北宸天衡歎口氣，“如此清淨之水，確是可貴的珍品！”

北宸天衡隱怒，拂袖離席。黃尚書忙亦步亦趨跟了出去。

我不由吟誦起蘇軾的一首小詩，此情此景最是動聽心腸。

北宸天衡俄然念他，嚇得他一個激靈。

我卻隻是禮節性地微微欠了欠身，黃尚書雖曾是我下屬，但他的戶部貪汙賄賂之風騷行，最是**不堪，如有機遇，我是不會心慈手軟。

我細看手中新杯，我的是一個海棠花式琉璃鬥，周飾金蔓草古藤紋，莫惜塵的是一個綠玉竹節耳杯，下款一行描金小字，似是名家保藏。

“如此未央便可拿出真東西來罷！”一向沉默的北宸少垣閒閒開口，“本王已經等得膩了！”

我悄悄望向北宸天衡，他麵沉如水，指節一上一下襬動著，看不出喜怒。

那茶水碧翠透亮，香如幽蘭，入口淡雅回味卻醇厚鮮爽，是如何巧手才氣泡出如許的茶來！

“不像泉水，是荷上早露，井中深水以及……”北宸天衡又抿了一口，卻皺皺眉問道，“似另有一味，朕冇品出來？”

《采茶歌》

我這才重視，未央盛水的玉頸瓶非常精美，看來果然不是平常之水。

“仙山靈雨濕行雲，洗遍香肌粉未勻。明月來投玉川子，清風吹破紫薇春。要知玉雪心腸好，不是膏油首麵新。戲作小詩君一笑，向來佳茗似才子。”

雲空閣一如其名，潔靜如雲，高雅空明。

要知玉雪心腸好，不是膏油首麵新。

言畢，雲空閣靜得能聞聲繡花針落地之聲。

而黃尚書則怔怔地彷彿尚未回過神來。

未央一提，我也迷惑，雲霧隻是平常貢茶，又如何特彆？

未央用一個鎏金飛鴻茶匙從雁紋銀茶碾子裡取出一點茶葉，湯壺、倒水、置茶、注水，倒、分、奉，行雲流水，極儘文雅。

仙山靈雨濕行雲，洗遍香肌粉未勻。

她濾了一遍茶，才往小蓋鐘裡倒了一盞，親身捧與北宸天衡。

“惜塵哥哥你也嘗不出來？”未央眉宇間有一絲得色，又等候地對北宸少垣道，“少垣哥哥，你感覺呢？”

“那套雲紋杯收起來罷，不消了！”侍女臨走，未央皺眉叮嚀了一聲。

我悄悄啜了一口，入口平淡，微香四溢，獨特的是，一股清冷之氣流遍周身，令民氣定神閒。

“民乃社稷之本，豈可兒戲！”

“真不愧是少垣哥哥！”未央點頭道，“我派人走了很多處所才集齊這三樣水，特地存了帶來。”

門口。

“莫大哥，你所說的采茶女兒確有其事？”我悄悄問莫惜塵。

兩人一陣閒話。

侍女將茶具換下，又謹慎翼翼地送來幾樣外型奇特的杯盞。

“還魂石。”北宸少垣說著，悄悄搖了搖手中空茶碗，竟收回一陣動聽噪音。

“皇上可還嚐出這茶與貢茶有何分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