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[第1頁/共4頁]

“你是來船上過暑假嗎？”老劉叔問道。

周焱問：“二苦呢？”

她擦了一下鏡子，鏡中的人，皮膚白潤，兩頰微紅，精力抖擻。

“……”周焱想了想，“白雪公主聽過嗎？”

周焱跟她揮揮手：“下次再持續啊！”

周焱打量半天，把幾個蘑菇摘了下來，黑黑小小的，不曉得是甚麼菌類，不能下湯。她把蘑菇扔了出去，洗了遍抹布，持續擦洗傢俱和地板，另有角落裡的蜘蛛網。

“……”周焱又想了想，“哈利波特大戰七個小矮人，最後白雪公主跟灰女人本來是親姐妹的故事你聽過嗎？”

周焱終究說道：“我不姓白，你叫我姐姐就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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欣欣又說：“就是他們玩親親的時候我冇有看，爸爸不讓我看。”

老劉叔的船公然豪華。

“……算是吧。”

欣欣從冰箱裡端出西瓜，說：“李叔叔，白姐姐，快來吃西瓜！”

那人又說：“大幾了？”

周焱笑笑。

周焱第一次在白日呆在室內，感受別緻，又有點古怪。透過窗戶，她瞥見兩岸風景緩緩發展，平房、樹叢、蘆葦，與她擦肩而過，她還瞥見了垂釣的老者，放鷂子的小孩，穿過橋洞時，她另有種躍出窗戶，登上實心陸地的打動。

“這是古話。”李政夾著菜，說，“古時候行船，那些船老邁風裡來雨裡去，運氣好順風順水，運氣不好，大風大雨天，篙撐不動，櫓搖不動，槳劃不動，一個大浪打來，命送河伯，這是一苦。”

“我就聽得懂甚麼生老病死求不得。”

周焱有點獵奇：“現在為甚麼不泊岸去買？我看岸離得很近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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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焱跑到另一側窗邊，一看，公然另有幾艘劃子，正靠近李振的船，幾個男人，已經踏上了船麵。

她想到了清湯掛麪和阿誰白饅頭，鼻頭髮酸，等他們動筷了，她纔跟著吃。紅燒肉隻夾了一塊，蒸魚頭冇碰，湯冇喝，四時豆夾的最多。

“哦……那白姐姐，你給我講故事吧。”

李政進寢室換了雙拖鞋，掃了眼凳子，擱在上麵的書，還是之前那本。

“姐姐！白姐姐！”

周焱頓了下，才低著頭答覆：“大三。”

“誰讓你打掃的？”

老劉叔感喟：“賺的還能夠，就是累。”

周焱說：“能做很多，雜誌社出版社，跟筆墨有關的事情都能夠，另有教員！”

李政問：“就是語文？”

中間隔著好幾米，河水泛動，她大聲嚷嚷：“白姐姐，你在玩甚麼？”

老劉叔笑著：“你是第一次上船吧？這船吃水2米6，靠不了岸的，不謹慎還要停頓了。空船冇乾係，現在船上都有貨。”

李政舀了湯拌飯，邊吃邊問：“這趟賺的如何樣？”

周焱昂首，模糊聞聲叫聲。

小孩子問：“餘則成是誰？”

李政拿過杯子，倒了杯水，一口灌了下去，又去廁所放了下水，一言不發的出去了。很快，船又動了起來。

欣欣給了個白眼：“你當我小孩子啊，格林童話，安徒生童話我都聽過，哈利波特的電影我也都看過了，美國隊長我都看過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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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焱笑著：“頭一次聽到這類說法，之前都是聽人生七苦八苦。”

破窗戶長年累月遭風雨腐蝕，擦完後，還是像磨砂玻璃一樣，擦到廁所的小窗戶時，她在右下窗框上發明瞭蘑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