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[第2頁/共3頁]
身後傳來腳步聲,半途彷彿遲緩了一秒。周焱回身,那人剛好走到近前。
“杜甫是誰?”
周焱清算碗盤,從餐桌腳下拿起一個袋子,說:“老劉叔,這個?”
周焱說:“冇。”
李政瞥了眼周焱:“就這幾天,你就看出她刻苦刻苦了?”
周焱敲了拍門,冇人應,她又喊了一聲“李政”,還是冇人說話。手底下的門倒是主動開了。
“是男孩子嗎?”
“我爸爸跑啦!”
有人領頭,小鬼們跟著喊,“白教員!”“李叔叔!”
聲音倒是綿綿軟軟。
老劉叔想到甚麼,又說:“李政這小我吧,脾氣怪了點,他像來不喜好人多,你看他船上一向就他一小我就曉得了,按理我們這類船,起碼要有兩三小我才行。他就是這個弊端,我還記得兩年前,他找到我說,說要買我那艘船的時候,我都當他是神經病。”
欣欣插嘴問了聲:“他長得都雅嗎?”
兩人抿了口酒,酒味衝到喉嚨,連骨頭都熱了起來。
鍋碗瓢盆亂堆,地上另有土豆皮,地板變得黏黏糊糊,床上的毯子半垂到了地上,角落又冒出了蜘蛛網。
周焱想了想,說:“我晚點還錢行嗎?”
跑船的人作息根基不規律,這幾天連周焱的作息都倒置了。
周焱一口炒蛋還冇嚥下。
周焱起家,拍了拍屁股,狗尾巴草在她屁股前麵不斷點頭。李政不動聲色地收回視野,問:“二百塊錢花完了?”
周焱坐在船麵上,手上拿著一根狗尾巴草。狗尾巴草剛從岸邊摘下不久,尚且朝氣勃勃,腦袋跟著周焱的手晃來晃去,九雙小眸子子跟貓兒眼似的追著綠色的光點打轉。
那小夥子剛好從寢室裡衝了出來,說:“潮流來了!”
周焱說:“我冇處所去。”
李政不說話了。
老劉叔回想:“我阿誰船,當初跟現在差未幾破,報廢還不至於,但誰會想買來做買賣啊,不曉得他哪根筋搭錯。厥後熟諳了,才感覺他此人也冇甚麼,朋友倒是挺多,不過比較喜好獨來獨往。以是你彆往內心去!”
周焱感覺她該插下嘴:“我托了故鄉的一個姐姐幫我找份暑期工,有動靜前我想一起跟船,老劉叔泊岸的時候我就去找找事情,如果找到了,就不費事老劉叔了。”
跟遭河霸洗劫後一樣。
大孩子問:“白姐姐,你是教員嗎?”
一個大點的孩子問了聲:“這首詩是甚麼意義啊?”
李政拍了下她的頭:“你爸呢?”
第二天中午起航,老劉叔和李政一同解纜。
李政問:“那如何還在這兒?”
酒酣耳熱,李政歸去的時候,老劉叔已經喝大了,泡了一杯濃茶說解酒。
到了半夜一點多,周焱醒來想上廁所,走出船艙,俄然感覺船身晃了一下。
周焱笑了:“啊?”
周焱說:“在衢臨。”
“不敷車費?”
而她腳下的船,正在儘力調頭。
狗尾巴草朝前麵一指,小鬼們同一地扭脖子看去。
李政笑道:“跑哪兒了?”
李政晃了晃酒杯,問:“你故鄉在哪兒?”
下酒菜還冇上齊,李政揀了顆花生米吃,說:“他們冇留你用飯?”
周焱坐了下來,說:“菜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