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最終章[第2頁/共4頁]

百日宴上，不時有同僚來慰勞顧嘉時，都恭賀他身材病癒不日即將複職如此，冇人提刺客之事。

“陛下……”

“一百年夠了。”他說。

阿亨才一個月大，很能哭鬨，比元元小時候更能哭。天章搬回安閒殿以後，元元還不時過夜安閒殿，阿亨早晨就完整丟給了傅冉。

在他有生之年，已經充足了。

史上為外戚所把持的天子屢見不鮮，陸皓怕縱出一個怪物，並不為過。

他說：“當世大抵隻要法尊能知疇昔將來。”

傅則誠冊封次日，就向天章奉上辭表，表示大哥體衰，乞去官養老。

但是現在卻不必說。天章這付苦瓜模樣，他還想再好好再笑兩天。

次日，傅冉就召了崇玄司和太病院的人過來商討方劑，幾日以後擬了新方劑出來製藥。拿去給顧嘉時試用。

顧玉媛一走，傅冉就搬出法器，凝神探視一通。

傅則誠的請辭，在朝中並冇有激起太大波瀾。

他已經完整明白了天章的情意。

天章賜了一杯酒給他，溫言鼓勵了幾句，不過是套話罷了。傅冉坐在一邊，卻說：“小顧，你還年青，這副心灰意冷的模樣做甚麼？”

傅冉悄悄點點頭，他纔像被解了定身一樣回過神來，向傅冉道了謝。

天章並不能怪陸皓和朝中群臣這態度――本朝冇有先例，前朝事亦冇法參考。皇子一出世，給皇後一門的權勢立時加了一個太重的砝碼。三百年來，未有如此的皇後。

老法尊來領走傅冉的時候，曾誇過傅冉資質，如果能斬斷世俗塵緣，定能修仙勝利。

傅冉道：“他們也快試出藥了，我催促幫忙著快一些。隻是何必讓顧嘉時再多受那十天半個月的罪。”

但驅逐他的目光並冇有居高臨下，傅冉一雙眼睛微微含著笑，卻冇有半點對勁之色，直十足地透著不解，非常和順。

陸皓並無貳言。這案子審了幾日並無停頓，刺傷顧嘉時的刺客被酷刑拷問得奄奄一息，仍不肯鬆口是誰教唆。又無其他線索可供查詢。這類案子若不能速戰持久，一旦墮入僵局，十有八/九就會漫無刻日地拖下去。

彆的就是李摩空現在拘束著齊仲暄，來由是隻要他能壓抑住齊仲暄的魔性，能關住他。天章對此事也不能完整放心。

皇子出世，小顧被刺的案子一出來，傅則誠就已經幾次嚴令家屬後輩，不準惹事，不得在外招搖，每日隻得在家中讀書。

阿亨不曉得兩位父親正在議論極其嚴厲的話題，他不應時宜地大聲嚎哭起來。

若傅冉是普通人，這會兒剛給天子生下了太子。他這個做父親的，這時候不管如何也不該從朝堂上退出來，而是該在朝堂上為皇後保駕護航。

天章不允，退回辭表。隔兩日傅則誠再次請辭。這一次天章冇再退回。

“小顧受了驚嚇，主謀又遲遲查不出。貳心中愁悶，病也拖著遲遲不好。更可氣的是，那刺客那劍劃得極深，劍上不曉得用了甚麼毒，那傷口幾次發作，看著就叫人揪心。隻怕將來……邊幅是全毀了。”

天章終究認出了，這雙眼睛，是憂心忡忡的傅娉婷，也是戲謔打趣的傅冉。向來冇有哪一麵真正消逝過。

陸皓恭敬道：“叨教陛下選定了哪一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