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鼠災[第1頁/共4頁]
我俄然想起了蟲書裡的內容,大聲的對黃金童喊:“黃大哥,壞了,這群老鼠有君有臣,有王有後,有兵有將,這是個鼠國啊!
張舒望明顯對天鼠膏不感興趣,關頭是老年人最怕言老,說他年青,身材安康,他歡暢,說些風燭殘年的話,他打心底裡不待見。但礙於我是多年鄰居,加上他是個尊年人,不好發作,搖了搖蒼首白髮,說道,罷了罷了。
黃金童問我剛纔對貓做了甚麼,我說使了尿尿的咒。黃金童看我的眼神都變了。
鶴帶鼠而飛,從空中顛末通衢,香鼠則不死。香鼠避路,也不是每條門路都必須避開,避周道便可。周道即周朝時的門路。中原有周之時,天下門路分野始定。物感皆從周道,而不知漢唐門路。魯蛤蟆曾在一個農莊借宿,和農地仆人半夜閒話,農地仆人說,年年有鹿群從我地步顛末,踩踏糧食而不食。魯蛤蟆奉告他,你的地步是厥後開荒,此處古時為周道。周朝之時,天下行軌乃定,周文王曾傳檄百獸,是以禽獸隻知周道,不知農田,以是每年從你地步顛末,因為在周之時,你的田是門路。
貓屬陰,貓眼在子午卯酉時,瞳人如同一條線,在寅申巳亥時如滿月,辰戌醜未時如棗核。並且貓滿身都熱,但鼻端始終是涼的,隻要夏至那一天,鼻端是熱的。我用毛巾沾了熱水,先將貓鼻子捂熱,然後盯著貓眼,雙目運力,這是魯蛤蟆教我的使蟲咒的體例,我暗用心法,額頭泥丸宮垂垂髮熱,此時貓眼也瞪直了,不再嚎叫。四目相接,眼神勾搭實今後,我口中唸了個蟲咒。
這五鼠當中,另有一火鼠,也叫野火鼠,人常取其毛織布,謂之火浣布,世人貴之,但作為趕蟲人來講,火浣布拿出來叫同業笑話,平常之物。再者,就這一頭老鼠,身上外相有限,做出火浣布來也冇甚用,小到隻能做創可貼。
張舒瞥見群鼠退散,從草棚底下爬出來,已是灰頭土臉,抖了抖衣衫,還抖出兩隻小老鼠來,那兩隻小鼠卻待逃竄,被張舒望家的貓盯上,剛纔鼠多勢重,它不敢出來,現在見群鼠退散,留下兩個殘兵,少不得要抖抖天敵的威風,追的兩隻小鼠冇命也似的亂竄。
為甚麼說銅鍋子是必備的呢?因為在束縛之前,鴉片橫行,煙土曾以硬通貨的情勢暢通,不管抽大煙的還是不抽大煙的,都會常常打仗。乃至於官方煉大煙膏的人比比皆是,那罌粟果成熟的時候,就進入采漿的法度,須用兩根木片夾著一根針去劃罌粟果,為甚麼要兩根木片夾一根針呢?
因為劃罌粟果有個學問,刺得深了,不出罌粟漿,刺的淺了,也不出罌粟漿,隻要不深不淺方能出漿。以是要用兩根木片夾一根針,針頭暴露的長度是事前計算好了的,包管拉下去就能出漿水。
這五隻小老鼠和那隻小鳥均是異種,那隻小鳥名作木周兒,五隻小鼠中有一隻鼠叫作兀兒鼠,木周兒與兀兒鼠同居一穴,這鳥固然不是鼠類,倒是鼠後,也就是鼠妻,那兀兒鼠是鼠王無疑,其他四隻,有相有將。這事在尚書中都有記錄,尚書中有一句“同穴之鳥鼠也”。
隻見黃金童手拿的茶杯裡,緩緩灑下很多貓尿。我見貓尿儘了,收了目光,住了蟲咒,將貓放下,那貓彷彿作了一夢,放下處所才醒來,撲向火腿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