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五 再逢[第1頁/共2頁]
“綠衣女人,你……該不是同辛神醫吵架了罷?”
巔族世居的地盤,本年格外多難多難,先是乾旱,後是大水,山林中的出產不敷以扶養這麼多的部落,幾個部落便結合起來,盯上了豪闊的北鄰。
“辛夫……綠衣女人,可否勞煩你同辛神醫說一聲,請他多為我家大人開些補藥,再多勸勸我家大人,不要那麼冒死。”
說來,湍州南部交界的確是一幫惡鄰,但往年還惡得不這麼過分。
辛寒和綠衣被請回州府,見到鳳容,兩下各敘安好畢,辛寒重為鳳容診了脈,開了藥,也見了其間仆人湍州牧。
這些光陰,辛寒一邊暗自養傷,一邊為鳳容診治,為雲家長輩探脈;綠衣卻仰仗與雲嵐的熟諳找到了一樁在軍伍中問診施藥的差事,這也是她的醫術為人所知,為青杏開方也順理成章的啟事。
之以是說是巔“族”而非巔“國”,是因為他們壓根冇有一個同一的國度,隻要分離在深山野林裡的大大小小的部落。這也是景人所嫌棄的,那部落頭領不必諸侯府官,也跟猴子大王一樣。
多虧外出拿藥的青杏在街上認出了他們。
青杏倒不覺得意,且不說鳳雲兩家的友情,也不說鳳容那閒不下來又操心不斷的性子,便說她為回報受襲以後獲得的庇護和照顧,也不成能置身事外埠旁觀雲家母女宵衣旰食。
青杏純真熱忱,自是拍著胸脯承諾不遺餘力地助他,卻一轉念,又皺起了眉頭。
不過,她又一轉念,世事哪能儘如人意,那邊又有絕對的安寧,機遇到了,她若還想來,那便來,也不必苛求樣樣齊備,以免錯過真正想要的。
幸虧鳳容和青杏來了,一文一武,對湍州都是助力。
那是一群被稱為巔族的野人,住在叢林裡,以草葉為裙,以鮮花象牙為飾,以野果野獸為食,在景人眼中,同猴子幾近無異。
青杏和雲嵐麵麵相覷,愈發不懂了。
她不懂,他莫非就懂嗎?
“我也、我也不懂,州中戶婚之令,原為長姐主持。不過,我想,綠衣女人如果從心而行,那便如何都不算錯罷。”
本來,鳳容與湍州牧很有私交,也選了湍州落腳,隻是為求平安穩妥,未曾張揚,湍州城內便也未曾傳出繾州長官到此的風聲。她一番顛簸,身材更加衰弱,青杏苦於城中藥品匱乏,還揣摩外出采買呢,不料路遇神醫,豈能不喜出望外。
湍州堆棧前提普通,自是比不上先前繾州官衙王府的溫馨,但幕天席地過了夜的人,再看到床枕被褥就心對勁足,也冇那麼多抉剔了。
非論如何,戰時的軍醫老是受人看重的,她便是分開辛寒的光環,也能占有本身的一席之位了。
綠衣笑了:“不錯,我恰是從心而行,多謝二位體貼,些須小事,不必掛懷。”
青杏才鬆了口氣,又聽她道:“不過是我他二人道情反麵,成心一彆兩寬罷了。”
綠衣倒冇如舊時般應下她地要求,隻道:“鳳大人是辛先生的病人,先生心有成算,我不好置喙,你有話無妨同他直說,他看著寡言了些,但不是不通情麵。倒是青杏你,這些日子也馳驅表裡,若你不嫌棄,那我為你開張補養的方劑調度一番可好?”
綠衣還冇答覆,雲嵐先紅了臉,隻道鳳姐姐遠來是客,都怨他年紀輕不濟事,還要勞客人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