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故人[第3頁/共3頁]

惜月蹙眉望向燕詡，卻見燕詡已踱到案前，提筆寫了起來，筆峰流利，張馳適合，說不出的超脫蕭灑。

夏月玉墀小，輕風蘚砌幽。

她一聽眼睛便亮了，一邊走一邊摸索道：“瑾雲，來歲祭灶節，你還會帶我出宮嗎？你來歲再送我一盞花燈好不好？”

燕詡盯著那詩，心中倒是千迴百轉，難以言表……冇想到她與這燈竟有這類緣分。他側過臉看向惜月，她不明以是，臉上憂喜參半，那雙溪水般澄徹的眸子，懵懂天真，正滿含等候地諦視著他。

她的腳方纔邁開，卻被燕詡喝止，“惜月，返來。”

亦離在聽到燕詡喊她做“惜月”時，身子猛地一顫，臉上是不成按捺的氣憤，他看向燕詡和她緊緊相握的手，怒喝道：“燕詡，你叫她甚麼？你對她做了甚麼？”

她想點頭，可看著亦離那體貼和殷盼的雙眼，她俄然生出一絲慚愧和不忍，她感覺她的否定對他來講，是一種傷害。

惜月睜大眼睛看他，長長的睫毛在微小的光暈中映出一道嬌媚的弧線，“那如何一樣？即便真有人能畫得比你更好，可他不是為了我而畫的，他畫得再好，又與我何乾？隻要瑾雲你，這花燈上的畫是你為我而畫的，一筆一畫，皆是獨一無二，就算畫得不好，我也是喜好的。”

他有些不忍，雖明知這統統不過是鏡花水月的假像，但是手內心的暖意卻如春日細流，真逼真切地向貳心頭流淌，“你若還想再看看，晚些歸去也無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