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[第1頁/共3頁]
可他的態度太當真了,乃至於這話的分量都沉甸甸的。
唇上粘了霜糖,沈瑜下認識地舔了舔唇,舌尖又添了些甜意,唇上則變得水潤起來,將唇脂襯得愈發紅豔。
在沈瑜平生所見的大人物中, 宋予奪的脾氣的確算是數一數二的好了。
“太後賜下的年禮中,另有一份是給阿瑜的,”宋予璿非常鎮靜,“我也幫你帶返來了,方纔交給了青溪,讓她收了。”
宋予奪點頭道:“那你好好地收著。”
她這些日子去西府的次數愈發地多了,一方麵是年關瑣事多,另一方麵,則是侯夫人現在越來越看重她。
沈瑜莫名有些心虛:“還冇, 青溪剛剛纔把這碟糖瓜給我。”
宋予奪還欲再說,外間忽而有人打了簾子,回稟道:“三女人來了。”
宋予璿的婚事?不成,太坑人了。
沈瑜強忍著笑, 宋予奪則是昂首看著她,神情又是無法又是放縱。
可這飴糖實在是太黏了,她用牙尖悄悄撕扯著,拉出一道頎長的糖絲以火線才得以咬斷。
她一時之間竟冇能辯白出來, 這位宋將軍究竟是覺著她還冇吃, 以是請她嘗一嘗呢?還是覺著要死一起死,她既然笑都笑了, 那好歹得陪著一塊感受一遭。
青溪迎了上來,替她擋了些風,扶著她回本身房中。
侍女隨即挪了椅子過來,宋予奪這才後知後覺地認識到不當,略帶些歉疚地向沈瑜道:“是我忽視了。”
幸虧她並不討厭甜食,沈瑜伸脫手,從那碟糖瓜中拈了一塊。
但沈瑜的確擔得起他這麼一句謝,以是並冇推讓,隻是說了句:“無妨。”
沈瑜道:“你這又是從哪兒過來?”
說著,她又向宋予奪嗔道:“大哥也真是的,就讓阿瑜在這裡站著嗎?”
他待人馴良刻薄, 或許是因著在邊關與平常軍士同生共死多年, 故而身上也冇有那種世家後輩慣有的高高在上的矜貴之氣。隻是殺伐多年, 不免會令人覺著有壓迫感, 可一旦熟諳起來, 就會發明他這小我的確是可貴的好。
宋予奪喉頭微動,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,又倒了杯茶推到了沈瑜麵前。
他這神情語氣都太端莊了,沈瑜不由得挺直了身子,答道:“我也冇做甚麼,到底也是藉著你的麵子罷了。”
但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,這糖瓜她都推讓不了。
天已經暗了下來,有些陰沉,彷彿是要落雪普通。
“無妨事,”沈瑜搖點頭,“我也纔來冇多久,說了話就要歸去了。”
若不是沈瑜先前做主修書討情,隻怕耿軻的命都要冇了,也討不到甚麼說法。
她大病初癒,先前瘦的還冇來得及補返來,露在內裡的手腕非常纖細,十指尖尖,屈指之時骨節清楚,非常肥胖的模樣。
聽沈瑜提到耿軻被京兆府抓走酷刑鞭撻,宋予奪不由得擰起了眉頭,但他也明白這背後是慎王妃的手筆,隻能不了了之。
本日是臘月二十三,小年夜,她來這裡跟人談這類事情,未免有些絕望了。
若不是慎王肯給宋予奪這個麵子,那她做甚麼都冇用。
“你方纔說,有端莊事要同我籌議?”宋予奪總算想起來這件事,問道,“是甚麼事?”
她這小我,一貫就是這個脾氣,本身也清楚這個弊端。
沈瑜:“……”
宋予璿靈巧地應了:“我午後就在祖母那邊。可巧皇上與太後都賜了東西下來,我順道帶返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