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[第1頁/共2頁]

西門若水滴頭道：“徒兒這就歸去清算行囊，立即下山。”言罷，對雲慕雪行了一禮，回身出殿。

“女人，仆人有請。”回話之人年過半百，兩鬢已染霜色，端倪間極其馴良。

孫婆婆欣喜道：“女人的武功儘得仆人真傳，而這天下間武功勝得過仆人的可謂鳳毛麟角，以是奴婢覺得仆人大可不必擔憂女人，女人定然可順利完成任務，安然返來。”

雲慕雪歎了口氣，喃喃道：“若水性子清冷，心腸卻軟，又是自小上山便未曾單獨下山過，我擔憂她江湖經曆陋劣，萬一趕上心胸叵測之徒，不免會被騙被騙，招致禍端。”

皓雪宮，清冷殿，一女子獨立於窗前，看著窗外飄雪的天空，微微入迷，如有所思。

“仆人在擔憂女人？”服侍雲慕雪多年，不需開口，孫婆婆便已能猜到雲慕雪心中所想。

“師父現在不是應當正在打坐麼？為何會俄然要見我？”西門若水出聲問道，收起玉簫，已款步向著皓雪宮而行。

“女人存候心，老奴會照顧好仆人的，女人一人下山，萬事謹慎。”

孫婆婆跟在她的身後，邊走邊道：“仆人提早一個時候結束打坐，要老奴前來尋女人，似是有事要交代給女人。”

“那好，我們便快些歸去，勿叫師父久等。”

雲慕雪轉頭，望向窗外天空，很久，悄悄歎了口氣，淡淡道：“若水，為師一向有件苦衷未了，找你來，為的便是讓你下山去替為師告終這樁苦衷。”頓了頓，轉過身來，走到西門若水身畔，凝睇著本身敬愛的弟子，緩緩出聲問道：“你可情願？”

西門若水昂首，麵色安靜的望向本身的師父：“師父要徒兒下山去做甚麼？”

雲慕雪沉吟了半晌，最後搖了點頭，歎道：“。。。。。。算了，若水她已經長大了，也是時候讓她曆練曆練了，何況我信賴我雲慕雪的門徒是萬不會叫我絕望的。”

兩人說話間，也不見如何行動，瞬息間身形便已到了十丈以外，很快地消逝於風雪中，而她們身後踏過的雪地上未見留下半點萍蹤。

“是。”西門若水應了一聲，退出清冷殿，走過孫婆婆身側之際，輕聲說道：“若水不在的這幾日，還請婆婆好好照顧師父。”

“師父。”西門若水走進殿內，來到女子跟前，在女子身後垂手斂眉，悄悄出聲，在她身後，孫婆婆遠遠的停身於殿門口。

雲慕雪眼底掠過一抹回想，半晌，方纔出聲說道：“若水，為師曾向你提過，為師的武功乃是師承葉天雪葉女俠，為師與葉女俠之間雖無師徒之名，卻有師徒之實，葉女俠將其一身技藝毫無儲存的儘數傳授給了為師，為師亦未孤負葉女俠的種植，平生幾近未曾敗於人手，獨一例外的一次是二十年前與太虛觀掌門長清道人一戰，為師輸他半招――”微微蹙眉，隨即搖了點頭，苦笑道：“為師當時幼年孤傲，輸了一招半式便感覺難以接管，心中隻覺愧對葉女俠的悉心教誨，於是非要再贏回不成，隻是當時身有要事遲誤不得，便與長清道人相約一年以後為師親身去太虛觀向他請教，但是誰知厥後產生了一些變故，一晃二十年，當年的商定卻一向未能實施。現在事過境遷，為師已不是當年逞強好勝的性子了，也早已放心當年落敗之事，隻是當年敗在長清道人部下之時，為師曾將幻影七劍劍譜留下，原籌算以後贏回。。。。。。”頓了頓，眉宇間浮上自責之意：“。。。。。。那幻影七劍的劍譜是葉女俠所贈，葉女俠對為師恩典非淺，為師一向想要取回劍譜，也好將故交之物留在身邊，以作記念。可惜為師曾承諾過一人，不得其開口，毫不步下天山半步，以是也隻得讓你替為師告終多年來的苦衷。若水，為師已飛鴿傳書與長清道人相約此月十五於幽州落霞山一晤，你此行下天山的目標便是替為師將劍譜自長清道人那邊取回。你可聽明白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