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往來[第2頁/共5頁]

“芸兒，你要給祈雲蜜斯的年節禮品想好了嗎？”三娘一邊敲著泥塊一邊問，前個兒，王府的管事送來了一車祈雲從西北捎來的禮品，有全部風乾的野豬，兩隻鹿腿，三埕上好的刀子燒、傳聞是域外商隊進貢的葡萄酒、果酒，三匹上好的錦緞，給昊天的銀項圈、長命鎖、銀鐲子，兩頂皮瓜毛，三件綢緞夾棉冬衣冬褲，一套給芸孃的銀三樣，一對和田玉鐲子，兩支金珠點翠簪子，三件錦緞夾棉冬衣、裙褂，一件鑲嵌了銀狐狸毛的披風，兩個暖手的手爐，另有文房四寶十副，彆的茶葉、果品，瓷器、銀器多少，另有送她的金三樣、玉鐲子玉簪子與送秋雲山的兩件精彩佩玉，種類繁多，貴重不凡，傳聞這都是王妃、王爺叮嚀犒賞的，讓三娘感概富朱紫家的脫手豪闊氣度以外，更多的是誠惶誠恐，這情麵，講究的是來往，有來，天然有往才成禮，可他們如何能辦這般氣度的回禮？三娘真是愁死，倒是秋雲山和芸娘勸她：她（們）原是曉得我們家的，也不希冀我們回多厚的禮，隻怕想也冇想過，我們儘一份情意，量力而為便可。

“是吧。以是皇上賞臣甚麼呢？”

年關越近，送禮來王府的人越多，來交常常的人，莫不被這金龍春暉吸引，真是氣度、新奇，有進得內院的，瞧見各院門春聯俱是帶畫兒，還不帶反覆的，瞧著就高雅，歸去無不仿照，這春暉帶畫一時候竟然蔚然成風。祈雲出去漫步，見著很多人家特彆是大戶高官人家，那春暉，都帶畫兒的，複書跟芸娘說：都學你了！

越近暮秋，氣候更加酷寒，祈雲來信說，北平已經下雪了，偶然候風捲著雪，翻天似的，可嚇人了――

不是說近朱者赤嗎？為甚麼雲兒就是不肯、不愛讀書呢？

天子大笑。

三娘瞪了他一眼，“跟小孩胡說甚麼呢！天兒，不要聽你爹爹胡說。佑哥兒在皇宮裡好得很。”

周成安垂涎著臉，“皇上，公主年幼，臣的女兒倒是年紀剛好相稱呢。”

當時一家人在後院忙活，三娘籌算在後院弄兩片地出來種一些菜，免得兩根蔥、幾顆辣椒甚麼的也要去買，也是省點錢，雖說現在包子鋪買賣好，多有殘剩，可婦人家的精打細算讓她仍然是能省一點是一點；秋雲山請人打了一副石桌椅，籌算置放在院子裡，待過兩三年，院子裡的花草長起來，在這裡喝茶下棋閒話乘涼，那都是極好的。他正走來走去深思放哪個位置最好；芸娘在牆角邊搗弄她剛種下的花籽，還想種幾株牽牛，她倒是不在乎花賤不賤，賤不賤不過人說的，她覺著好便是好，並且牽牛花好種易活，一溜兒牆角排過，不比甚麼花都標緻可觀

那日圍觀的人甚多，傍晚侯爺府又送來了壓驚、犒賞的重禮，如果芸娘之前隻是模糊約約的申明在外，這下，真是名動京師了。

“民女不敢，但求侯爺能以‘其那知音不相見，剡溪敗興為誰來？聞君委宛哀憐意，莫使白梅空折枝’饒民女和我弟弟及各位哥兒一命。”

衛王妃非常高興，“雲兒亦開竅要昂揚讀書了？”

周成安從速施禮，“臣辭職。“

“好。”

天子哈哈大笑，對中間宮人說，“王全安，你聽聽，你聽聽，不知情的人聽了這話，指不得覺得勇毅侯甚麼時候生了個世子、在給小世子討王妃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