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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以後，小荷也不敢多看了。

手指剛碰上她的肌膚時，阿措忍不住顫了一下，收回小小的吃痛聲。

他起家哈腰，連人帶被子的一起穩穩抱了起來，將她抱到浴桶旁的椅子上放好。

而在她身邊，是一具血淋淋的、被完整剝了皮的血肉。

寂靜半晌，他抬眼看她，輕聲道，“還要睡麼？”

阿措嚐到了血腥味，就趕緊鬆開了，抬眼對上他的視野，她有點心虛，“不咬了，硬邦邦的像石頭一樣，膈得我牙疼。”

阿措悄悄應了一聲，便不再多言。

他安排的很好，阿措天然同意，悄悄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
元珣眸色愈發和順，悄悄將被角掖好，道，“朕已經派人將你祖母送出宮了，放心，她好好的，過段時候朕再讓她進宮看你。”

元珣垂眸瞥了下肩頭阿誰小巧的牙印，笑了。

元珣坐在床邊，悄悄的凝睇著阿措安靜的睡顏。

她半睜著眼，看著熟諳的環境，一下子想起一件閒事來，悄悄扯住了元珣的袖子，喚道，“陛下。”

阿措重新坐好，指著她的牙印道，“你傷了我，我也傷了你，我們……唔，算扯平了。”

她鋒利的喊了一聲，隨後雙眼一黑，直接暈倒在地。

霧氣氤氳著，阿措坐在浴桶裡，溫水冇過她的肩膀，她隻感覺渾身高低的痠痛都獲得了減緩，從死裡活過來似的。

疼，卻也不疼，比擬於匕首紮出去，這點疼壓根不算甚麼。

兩人寂靜無言的塗完藥，阿措漸漸的將衣衫穿好，元珣則是起家往外走去。

要讓他抱麼？萬一他又對她做那事如何辦？

一輛馬車在門口停下。

很快，便有宮人魚貫而入，備好統統。

沐個浴罷了，如何俄然就表忠心了呢？

娘娘照了照鏡子，遊移半晌，道，“都雅的。”

阿措眸光盈盈，垂下小腦袋，“嗯，疼……”

他強行穩住情感，一點一點的替她塗著藥膏，不帶任何情慾。

柳姨娘看著傻愣愣的女兒，嚇得不輕，問了一堆題目，沈如玉隻是呀呀呀的喊著。

元珣長眸微眯，淡淡道，“她們也送出宮了。”

過了一會兒，她一頭烏髮垂下，元珣拿著鳳尾髮簪研討了半晌。

“來人，快來人——”

孫姨娘壯著膽量靠近，當看到那一團血肉後，隻感覺一道驚雷重新劈下。

趕馬車的人倉促下車，敲了兩下門，便立即跑開，消逝在夜色當中。

咬了這麼一口，兩人之間那不尷不尬的彆扭氛圍，一時候也減緩了很多。

“奴婢今後定當誓死儘忠主子，赴湯蹈火，萬死不辭。”

看不清楚五官，看不清男女，隻能看到紅紅的肉與黃黃的脂肪，癱成水似的，黏膩噁心的液體流滿了全部馬車。

阿措強撐著睏意問，“我祖母呢？”

“陛下？”

小桃小荷齊聲應下。

元珣抱著阿措坐在他的轎輦上，那樣堂而皇之、光亮正大的，由著她坐在他腿上，靠在他的懷中。

衣衫悄悄褪下，再次看到她身上的班駁陳跡，元珣指尖忍不住發顫。

似是為了印證她的話，她鼻子一癢，還打了個小噴嚏。

很快，孫姨娘、柳姨娘連同沈府兩位少爺一起出來了。

“思婉……”

他轉成分開，淡淡的瞥了一眼小桃小荷，“謹慎服侍著，洗漱好後，來稟報朕。”

他要護著她，護著她的赤子之心，護著她的無憂無慮，護著她一世無憂，安然順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