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對策[第2頁/共4頁]
暮朝見雍正臨走之時眼神中已經冇有了來時的猶疑不定,便曉得雍正已經下了決定,隻怕很快便會脫手。
暮朝也為本身斟了杯茶,輕啜一口,便問道:“究竟是何事惹得四哥不悅,竟讓四哥如此煩惱?”
雍正挑眉,麵露迷惑,“哦?說來讓四哥聽聽,也好替你排解排解。”
暮朝瞥了雍正一眼,又垂下視線,輕聲感喟道:“或許是病得久了便有些傷感吧。再者因為蘇瑾曾救我於危難,而謙嬪又與我一樣受過蘇瑾的診治,是以便有了些同病相憐之感。”說到此處,又俄然嗤笑了一聲,半真半假的打趣道:“我還真是光榮本身身為男人,又是四哥的弟弟。倘若身為女子,且又碰上些個陳腐呆板的家人,那還不甘願我病逝也不會答應蘇瑾為我診治,又或者即便那些人有著四哥如許的胸懷和見地,同意蘇瑾為我醫治,但是治好了身子又如何?到頭來還不是要被夫君嫌棄,再不複昔日的恩愛甜美。”
雍正聽著那人先是為謙嬪抱不平,以後又為蘇瑾討情,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,“我如何不曉得,八爺甚麼時候變得這麼美意腸了,竟是連不熟諳的謙嬪和蘇瑾都要關照一二。”
雍正倒是輕歎了口氣,眉頭略緊,“太醫們診斷謙嬪這胎很不好,極有能夠保不住。隻是現在太醫各執一詞,有說該用些保胎藥的,又有說該儘早將未長好的胎兒打下來以免危及謙嬪的,隻是謙嬪聽到太醫的話倒是不管如何也不肯信賴這個凶信,對峙要保住這個孩子。如此……朕也有些舉棋不定了。”
熹貴妃見紫陌住了嘴,便收回了視野,一邊持續打著棋譜,一邊語氣淡然的緩緩說道:“謙嬪這兩年很受聖寵,獲咎的後宮妃嬪又何止一個?現在我不急,自有人焦急。我又何必出這個頭,反倒輕易被彆人抓住把柄,倒不如靜觀其變,緩緩圖之。”說道此處,熹貴妃略微停頓了一下,彷彿是想起了些甚麼,眼神中閃過一抹得色,含笑著道:“更何況,現在我觀皇上的神采,明顯是不會再寵幸謙嬪了。一個落空皇上寵嬖的妃嬪,即便生下皇子,也不敷為懼。我朝向來的端方為皇子成年之前是子以母貴,成年後纔是母以子貴。現在皇上已經對謙嬪心存芥蒂,即便她能夠有幸生下皇子,又能得皇上多少寵嬖?一個冇有皇上疼寵迴護的皇子可否長到成年都是未知。何況宮裡哄傳那蘇瑾醫術高超,診醫斷病從未出錯誤,想來謙嬪這胎極有能夠生不下來,這倒也省了很多費事,大師都落得平靜。”說到此處,熹貴妃不知想起了些甚麼,眼神悠遠、神采愁悶,竟然連手中的白玉棋子滑落地上都未留意。
雍正見那人的神采有異,不由得有些心急,“你如何了,神采怎的如許差?但是身材不適?可用傳太醫過來看看?”
聽到那人提起八福晉,雍正也有些難堪,實在不好介麵,隻能持續沉默不言,卻聽那人又接著說道:“那蘇瑾出身布衣,又於年幼之時跟從師父走遍大江南北、到過很多海本國度,據那蘇瑾所言外洋眾國的民風與大清很不一樣,有些國度乃至一夫一妻、女子也一樣具有擔當爵位和產業的權力。想來那蘇瑾因耐久客居外洋,是以對大清的禮教大防便比較冷酷,很多時候都膽小妄為,倘如果以觸怒了四哥,還望四哥念在他曾經救過我和福惠的份上,饒他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