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惡客[第1頁/共2頁]
細算起來,趙誠篤家裡的半扇豬肉加上豬頭差未幾有一百八九十斤的模樣。明天已經送給王有才家十斤五花肉,明天還要送出一條豬後腿、兩隻豬耳朵、十斤精肉,想想趙誠篤都感覺肉疼。
“一日為師畢生為父?好吧!不拿我當客人就不說了,剛進門就使喚我,就是親爹也不能這麼狠心吧!”趙誠篤義憤填膺地在內心腹誹著。
做晚餐的時候,趙誠篤為了讓老酒鬼的眼神不再那麼嚇人,特地燉了很多排骨服侍這位大爺。
既然魯先生對他這個客人不見外,趙誠篤做起惡客來也就冇甚麼心機壓力了!
趙誠篤搖了點頭,走到安排豬肉的桌子前。
看著趙誠篤不情不肯的模樣,魯清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。
趙誠篤第一次看到如許的老酒鬼,和常日裡醉生夢死、虛度工夫的老酒鬼很不一樣!
老婦人無法地搖了點頭,回身走進廚房。
菜刀下傳來的騷腥味差點讓趙誠篤背過氣去,幸虧趙誠篤宿世是個廚子,刀工踏實,很快完活。
魯先生的家不算大,但打理得非常潔淨。院子兩邊彆離斥地出一塊菜地和一個花圃,可惜現在已經入秋,入眼處一片蕭瑟。
眨眼的工夫,趙誠篤便把絲帕塞進懷裡,而那根長長的物件在趙誠篤的刀下越來越短。
“先生好!”趙誠篤對著站在門後的魯先生內疚地笑了笑。
國法?
固然不甘心,但趙誠篤不得不照著魯先生的話去做。黑水書院說白了就是魯老頭開的,如果趙誠篤拿魯老頭的話當放屁,那小鞋還不得穿到畢業!
躺在床上的老酒鬼彷彿冇有聽到趙誠篤的話,身子一動不動,彷彿睡著了。
如果非要慰勞,趙誠篤倒非常情願慰勞一下魯先生的孫女,隻可惜這老頭兒無兒無女,更彆提孫女了?
“老頭子,誰來了?”一名老婦人拿著一把芹菜摘著,走到魯先存亡後,獵奇地問道。
魯清源悠哉悠哉地躺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,身子跟著藤椅高低起伏,渾不在乎地對著老婦人擺擺手:“甚麼客人?這小傢夥是我的門生,一日為師畢生為父的事理你懂不懂?用不著那麼見外!你去廚房把豬耳朵用熱水焯一下,做盤涼拌豬耳,明天老夫歡暢,要痛飲一番!”
趙誠篤剛把身上的東西放進屋子,身後魯清源的聲音便傳了過來。
生火、切肉行動一氣嗬成,然後趙誠篤用事前籌辦好的竹簽子把一塊塊切下的肉丁一一串起來。
“老頭子,你可不能欺負人家誠篤春秋小,哪有叫客人做飯的事理?”老婦人看到趙誠篤不斷地忙活,有些慍怒地對著魯清源說道。
趙誠篤無語地看著常日裡衣冠楚楚的魯先生,擠出一絲笑容對著老婦人躬身一禮:“師孃好!”
令趙誠篤感到詭異的是,老酒鬼彷彿冇吃過肉似的,把趙誠篤燉的排骨一掃而空。
“慰勞?”趙誠篤雙眼一翻,抬頭望天,對魯先生的無恥有了一個新的熟諳。
統統籌辦伏貼,趙誠篤路過安排豬肉的桌子前,腳步停了下來,拿起菜刀又從半扇豬肉上剁下一根長長的物件。然後趙誠篤從懷裡取出一塊絲帕,把剁下來的物件用絲帕胡亂捲了卷放進懷裡。
看著麵前混在一起的肉丁,趙誠篤無聲地笑了笑,兩顆潔白的小虎牙在陽光下熠熠發光。
看著老酒鬼大口喝酒,大口吃肉,趙誠篤心中的不安終究稍稍減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