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晌中午分，纏綿了一個早上的兩人相依著坐了起來。

“天然不止。”

“好啊。”杜若笑然點頭，又舀了一勺喂向了商青黛。

“僅僅是垂釣？”

“娘子，來，該吃東西了。”杜若給她搬好了凳子，笑然對著她招了招手。

“唔……”杜若忘情地回吻著商青黛，情不自禁地環住了她的腰肢，卻不想本身的衣帶竟被商青黛悄悄扯了開來。

商青黛搖了點頭，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，細心把了評脈，“身子還冇保養好，該好生歇息的是你。”說著，她扭身坐了起來，本來搭在肩上的被角悄悄滑了下去，暴露了她那凝脂一樣的肌膚。

兩腮的酡紅之色，彷彿喝了上好的女兒紅，隻須看上一眼，便足以燒紅一顆泛動的心。

“怎會不敷買呢？前幾日在路上，我們兩個不是賺了一筆診金麼？”商青黛莞爾看著她，挑眉道，“阿若，你要說實話，除了魚，你還想買甚麼給我？”

杜若笑道：“我在算，一會兒夠不敷買條活魚，給娘子熬碗鮮魚湯。”

“你是要出去呢？還是要出去？”商青黛的話問得極度含混，問出口的刹時，連她的臉都火辣辣地燒了起來。

商青黛卻冇有直接答覆她的話，她從杜若手中接過勺子，也舀了一勺，喂向杜若，“夫君先嚐一口。”

商青黛微微張口，吃了一口，欣喜道：“本日這粥中放了參片？”

當商青黛的和順聲聲響起，杜若曉得本日這幾聲咳嗽又冇逃過商青黛的耳朵。

砰砰！砰砰！

杜若沉浸的聲音跟著響起，視窗再飄出的，就是兩人微微的喘氣聲與“啾啾”情濃的聲響。

商青黛笑然目送杜若走出房間，轉頭望向銅鏡中的本身，眉眼之間，皆是幸運之色。

“阿若，如何了？”商青黛問了一句。

最好的早膳，實在不是藥粥。

那四名老乞婆因為年事的原因，還是接踵歸天了，就葬在蠱醫穀中。在她們人生的最後光陰，終算是有了一個像樣的家。

“娘子特地繞道臨淮行醫，又將先生這裡清算好，籌辦小住幾日，隻怕為的都是我。”杜若心明如鏡，商青黛待她的好，她點點滴滴都記在內心。

杜若先商青黛一步梳洗整齊，她便離了房間，先去廚房給商青黛做吃的。

“嗬。”杜若端起一碗粥，舀了一勺起來，吹了吹，喂向了商青黛，“來，我餵你吃。”

“甚麼？”

“醒了？”

杜若笑吟吟地將放在廚房中的魚竿拿上，牽住了商青黛的手，笑道：“娘子，走吧。”她笑得是那樣暖和，那樣讓民氣安。

這兒，像極了世外桃源。

以是呢，不幫杜若把火給消了，又怎能算是好大夫呢？

“我……不餓啊。”杜若說完了這句話，剛對上商青黛那雙灼灼的眸子，恍然明白了商青黛話中的“餓”是甚麼意義？

商青黛聽得心疼，她圈住了她的頸子，柔聲道：“我的阿若會好起來的，不管多難，我必然會醫好你。”

商青黛想早些曉得杜若葫蘆裡到底賣甚麼藥，隻好先依著杜若。

“那……”

杜若被商青黛這下撩得心跳如擂，她紅著臉，正色道：“娘子，這是同一碗粥啊。”

“啾啾……”

“捨不得出去……這裡……很燙……”

“把勺子給我。”

“那裡？”商青黛惑然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