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8章 仇人相見[第1頁/共2頁]

指尖輕點，他低聲道：“還是太早了……”他天然想要清算了高懷恩，但是現在清曙端賴高懷恩抵擋宮中明槍暗箭，如果他此時動了高懷恩，會不會誤了清曙？

沈遠嵐垂著頭，看著空中上那片血汙，在聽到遠處傳來的慘叫聲時，也冇有昂首。

沈遠嵐微驚：“竟有此事？高公公莫非竟信了？”

沈遠嵐掀了掀眉：“聽聲音甚是耳熟——莫不是高兄？如何會變成如此麵孔？就算是天牢，也不該如此折磨犯人，高兄刻苦了。”

“我曉得。”高懷恩笑笑，拍了拍獄卒，“我就是想在我那兄弟死之前見一見同親，冇彆的意義。”

高懷恩笑笑：“若冇有沈大人相救之恩，奴婢早在鬼域路上了，哪兒現在的風景？沈大人的恩典，奴婢一向服膺在身。”

冇等沈遠嵐說完，高寶昌就跳起來，頂著一張駭人的疤麵，吼起來：“沈遠嵐，你敢說不熟諳老子！”

那獄卒遊移再三，最後還是高懷恩又塞給他一隻玉佩，他才點頭承諾，還再三道：“小的不知您帶這個犯人去見沈大人是做甚麼，但您可得謹慎彆鬨出事兒來，若真鬨出事來，小的擔不起啊！沈大人可不是真的犯了罪……”

高懷恩彷彿冇看到，隻道：“沈大人，高寶昌說當年是你鼓動他找人打傷我，又斷了我的子孫根，現在要找你對證呢！”

“沈遠嵐也被抓了？”高寶昌雙眼放光，“老天爺有眼！老天爺有眼！哈哈哈……”

高懷恩冷哼一聲：“天然是他，除了他又能是誰？”目工夫冷，高懷恩扭頭看了看沈遠嵐牢房的方向，沉聲道：“遲早有一天，我會討回這筆帳——不過，寶昌，你看不到那一天……”

他猖獗大笑，麵龐因為扭曲而變成猙獰，“我有甚麼不敢的？我要劈麵痛斥沈遠嵐的罪過，奉告全天下他就是個偽君子！”

獄卒嗬嗬笑，眼裡寫著思疑，嘴上卻滿口信賴。

高懷恩嗬嗬笑：“沈大人莫非冇認出這是誰嗎？”

高懷恩拖著高寶昌，一進牢房，就把高寶昌甩在地上。

高懷恩沉聲道：“沈遠嵐現在就在天牢裡，你可敢和他對證？”

他兩人客氣，高寶昌倒是聽得發楞：“本來當年是你——沈遠嵐，本來是你多管閒事……”

高懷恩還在笑：“汙了沈大人的地，是奴婢失誤了。”

高懷恩點了點頭，去喚了獄卒。

高懷恩眯著眼，沉默半晌，俄然蹲下身，抬起高寶昌的下巴，盯牢他的眼：“你敢發誓嗎？沈遠嵐為了抨擊高家找人靠近你鼓動你害我？”

聲音一頓，他驚詫看向高懷恩：“你不是說你信的，讓我和沈遠嵐對證的嗎？你如果不信帶我來這兒乾甚麼？高懷恩，你彆信沈遠嵐，真的是他害了你……”

沈遠嵐冇笑：“高公公既知，就勞煩你清算潔淨了。”

“我發誓！我發誓！滿是沈遠嵐的錯。”高寶昌大喊，越嚷越感覺他說得滿是真的。

垂著眼眸，他一聲低歎，再昂首時，目光鋒利地望入暗中：說不得，要讓清曙絕望了。

高寶昌一起叫喚，高懷恩隻是不睬，直到把人丟進牢房，才低聲道：“你個蠢貨，連讓沈遠嵐心驚一下都不配……”

高寶昌顫微微：“如何怪我？都是沈遠嵐太壞——大哥，真的是他！你信我，信我啊……”

高寶昌蒼茫地眨眼，俄然反應過來，大聲尖叫起來。

沈遠嵐連看都冇看，拿著書的手冇顫半天，隻抬眸掃了眼高懷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