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七十九章 勸諫[第1頁/共2頁]

高院正如何敢應，隻是垂著頭叩首，不過半晌，就頭破血流。

隆昌帝瞥他一眼，麵色反倒和緩了些：“高萬青，安如的奏章中，說朕是中了丹毒，你是如何觀點？”

到這個時候，高院正反倒感激安如的魯莽了，也隻要安如纔會無懼恐懼，把這藏在水麵下的本相翻到桌麵上。

盯著高院正，一字一頓道，“你們是怕了！怕朕不聽勸諫，暴怒之下砍了你們的腦袋！”

高院正嘴唇顫抖：“是、是極刑！陛下，臣教子無方，有罪！”

“陛下，臣的確驗過丹方，許羽士的丹方中所用俱是《藥經》所載之藥，固然宮中罕用此類藥，但官方有很多大夫會用金石類藥作偏方。是藥三分毒，臣不敢說丹藥中所用冇有半分毒性，但按事理、按事理，不該中毒纔是啊！”

“停丹？”隆昌帝深吸了口氣，緩了好一會兒才悶聲道，“先把許羽士送出宮。”

“隻是不敢深想？”隆昌帝嘲笑。

皇上也是一樣的，看皇上舌頭？多不恭敬？診脈還不敷嗎？

隆昌帝皺眉：太醫雖是醫，宮中朱紫卻不是淺顯的病人，後宮嬪妃就不說了，冇懸絲診脈就不錯了，毫不成能讓你細看麵色，更不消說張嘴看舌頭了。

聽到這句話，高氏父子同時鬆了口氣：邇來許羽士受陛下寵任，時有進言，陛下常常采信其言，堅信不疑，如果許羽士現在跑來斥責他們胡說，高院正還真冇掌控皇上會不會不聽他們的勸諫。

隆昌帝翻開細看，表情安靜下來，就覺這文詞不美好的奏章到處可見真情。

高院正合了下眼，身材微微顫栗。

高院正身子一動，彷彿是想扭頭給高萬青個眼神，隻是才動又忍住。

他喘著粗氣，俄然想到甚麼，像撈到拯救稻草似地急道：“現在臣想，能夠是用量過大，這才中毒？”

高院正這才停止叩首，抬開端，一時頭暈，身子晃了下，用手扶地才氣撐住身子：“陛下，臣建議陛下停服丹藥，臣會開方清毒，陛下經心養上月餘，身子會規複十之八九。”

公然，隆昌帝立即把目光落在高院正身上：“高院正，你又如何說？”

高院正嚥了下口水，埋頭就磕，連續磕了好幾個頭，才道：“陛下，臣有罪。臣未曾早辯是非，才至使陛下聖體受損……”

隆昌帝如若未見，任由高院正叩首，隻是不住嘲笑。

高院正縮著肩膀，不敢回聲，跪行上前，低著頭給隆昌帝評脈，半晌，他一咬牙，昂首道：“請陛下張口，讓臣看一下舌頭。”

“臣口誤。”高院正伏地認罪，冇有半分為本身辯白之意。

隆昌帝神采烏青，已經怒到極至：“大膽！你、你也要說丹藥有毒？當初你不是說無毒嗎？”

“你倒是講義氣！”隆昌帝嘲笑，“高院正，身為太醫，泄漏聖體安危，是何罪？”

“你覺得？”隆昌帝一聲嘲笑，清楚就是怒了。

高萬青膽戰心寒，卻還是對峙道：“都怪臣，不關安大夫的事，都是臣的錯。”

“公然不愧醫名，”他微微一笑，合上奏章，平聲道，“高院正，與朕評脈，在朕病癒之前，你的腦袋先寄在你的肩膀上，如果——哼哼……”

高萬青如何能看得下去：“陛下，臣等惶惑。因為自幼熟讀《藥經》，反倒被矇蔽雙眼，冇有及時發明丹毒之事。還好有有安大夫提示，這才曉得《藥經》所載藥物，並非滿是拯救的，如果用藥不當，一樣會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