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八十七章 明暗[第1頁/共2頁]

內心憋著一股火，高懷恩在新元帝麵前痛哭一場，新元帝隻能又拔了一筆錢給東廠。

有百姓還不知東西廠的風險，還鼓掌喝采，說比來當官的，連帶著那些紈絝後輩都誠懇多了。

西廠大要上到處查案，但實在他們一向在各處網羅高懷恩的罪證。隻要罪證彙集得夠多，就能光亮正大地扳倒高懷恩。

沈遠嵐好言送走王尚書，轉頭忍不住一聲長歎：“我為了對抗高懷恩而放出暗衛，是不是真的做錯了？”

安如拍拍他的肩：“就算冇有暗衛，光一個東廠能夠會更糟糕。不要想那麼多了，事情停止得如何樣了？”

沈遠嵐點頭：“他已經勝利了。”

不管是哪家廠衛，刑偵還真是一把妙手。

東廠西廠兩家爭鋒，一群文臣先還看笑話，但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。

多年藏匿的暗衛終究見光了，還是如許堂而皇之地退場，也穿了新製的錦袍，腰挎刀劍，光鮮照人得把他們這些東廠的寺人襯得更加寒酸。

兩個幕僚看到時都驚了：“高懷恩這是完整不粉飾啊！收受賄賂，買官賣官，竟如此光亮正大了，如許放肆，實在可愛……”

安如一聽，人都蒙了：“這是錦——不，寺人，是東廠啊！有了東廠，西廠呢？”

安如抓著他的手，溫言道：“不會的，陛下不會如他所想膩煩你，那是清曙啊，是你一手帶大，教他走路說話寫字的清曙啊！”

王尚書倒是扯著沈遠嵐酣醉一場，怨他：“你為甚麼不禁止？為甚麼不禁止啊？”

“我與高懷恩，一在內，一在外，都是現在手握權勢之人，隻要相互製衡，他的禦座會坐得更穩。”沈遠嵐俄然一笑，“他學得很好。”

彆人還不曉得，高懷恩倒是立即就曉得這些人手都是哪兒來的。

西廠俱是暗衛出身，乾的是成本行，在一開端是壓了東廠一頭。

沈遠嵐倒是捏著一份舊卷宗，麵色冷凝：“此事當真失實？如果，陛下絕對不會再保護高懷恩了。”

安如有些好笑地瞥了他一眼：“曉得你教得好，不要再操心了，兵來將擋，水來土掩，勿愁。”

“阿誰小小孩已經長大了呢！”沈遠嵐苦笑，“他現在已經是帝王，是君主，依他為帝後的所作所為，他會在我與高懷恩之間尋覓一個均衡。”

還是，應搶先有錦衣衛？

安如聞言甚是奇特：“為甚麼這麼說？太後下旨是他鼓動的！莫非，他是想以此挑拔你和陛下的乾係？”

不得不說暗衛的行動力真的很強，不過一個多月，就采集到一堆高懷恩的罪證。

“均衡？”安如一時候冇有明白。

京官臨時不能動，可外埠他們就冇那麼多顧忌了。

沈遠嵐深夜入宮，不知是如何壓服了新元帝，不出幾日，大周就又有了個廠衛，先建立的就此為稱為“東廠”，後建立的則為“西廠”。

他和他的“廠衛”不附屬六部，直接向天子賣力，可謂權勢通天。

隻不過西廠的主管就不是寺人了，而是新任侍衛副統領陳珂調任，從上到下，冇有一個寺人，俱是宮外之人。

大水來得比安如想得還快，不過兩日，新元帝就下詔建立“廠衛”，獨立於侍衛以外，可“掌直駕侍衛、巡查訪拿”，雖冇明說，另有監聽百官之職。

她是一時感慨隨口胡說，沈遠嵐卻聽得清楚：“不錯，隻要一家獨大如何行？有東就該有西——暗衛，也該見見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