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零六章 迂迴[第1頁/共2頁]

好一會兒，他才感喟道：“我猜到許羽士會複寵，卻冇想到會更加卑劣，如許變本加厲地折騰。”

沈遠嵐寫信送去都城，還冇有聽到複書時，府城那邊就要送童女入京了。

想到沈遠嵐要低聲下氣求人，安如隻感覺心堵得慌。

“我們離都城那麼遠，現在不走怕是趕不及了。諸位貴親，就等著好動靜吧！”

她腳步都動了，卻被沈遠嵐抓停止段。

沈遠嵐抓住安如的手臂，沉聲道：“不成以！”

“他、他——我是說皇上，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壞的人啊！”

安如驚而昂首：“你要聯絡薛門？”

抱住安如，沈遠嵐低聲道：“我會給都城去信，那些禦史拿著朝廷的俸祿，也該做些事了。”

“你怕了！”安如看著沈遠嵐，有些絕望。

沈遠嵐冇說話，但那神采清楚就是認了。

撫著額，安如低喃：“那些孩子如何辦？太不幸了……”被囚禁於深宮，就像當代野生養殖的熊，在方寸樊籠中儲存，一輩子都在被人收割膽汁，隻為做藥。

送童女入京的管事拱手笑語，惹得送行的人也跟著樂開了花。

自離京後，沈遠嵐就從未和薛門有過聯絡，此次卻要丟開麵子求薛門幫手。

他的聲音越說越低，安如也悶悶地說不出話了。

“皇上真會殺掉勸諫的人？”安如倒吸了口氣，仍不敢信賴隆昌帝會變成一個暴君。

說得有些哽咽，安如低聲道，“那些被召進宮的童女，底子就不是去做宮女，而是去做血庫啊！那些還是孩子，如何能為了取初經就把她們圈禁入宮？”

沈遠嵐內心難受，麵上卻不顯：“我是怕，我怕你我不懼存亡，隻換來家破人亡，怕我們白白死了，陛下卻仍不肯改過；更怕的，是我們的勸諫起了惡感化，讓陛下起了逆反心機，一意孤行，甘冒天下之大不諱，也要讓世人見地到甚麼是天子之威……”

安如殷切地望他：“我們得救那些孩子。”

沈遠嵐一開端還不明以是，等看完信也沉默了。

安如咬了咬唇，真想衝上去攔住馬車，把車上的孩子們都拖下來。

安如臉都漲紅了：“真是混蛋！水銀、金粉、玉屑這些東西已經夠可愛了，用女子經血煉丹又是甚麼鬼？這個許羽士的確不是人，如何能提出如許的事？另有皇上、皇上……我覺得他是個好天子，就算不是愛民如子，起碼，他會想著為百姓做些功德，想成為一代明君。可現在他竟然聽信許羽士的話，做出這類事——的確，禽獸不如！”

於安如來講，隆昌帝對她有知遇之恩，若不是皇上，她開不了醫學院，建不了新式病院，更不消說隆昌帝還支撐她招收女子入醫學院學醫。

安如昂首看他一眼，終究還是頓住了腳步，定定地看著馬車漸遠。

“莫急，再等等。”

沈遠嵐沉聲道：“我也想救那些孩子，但若兒，你不能再勸諫皇上！上一次皇上聽了你的勸，不代表這一次他還會聽，你現在諫言，很能夠會激憤他。到時不但救不了那些孩子，還能夠引火燒身，禍及本身。”

沈遠嵐點頭道：“我不是求薛門，而是送名與他們。實在，就是我不聯絡他們，他們也會做，對於文臣禦史來講，再冇有比為公理清名而戰更名譽了！哪怕為此一死，也要千古留名。”

“我現在就去寫奏章，必然要讓皇上打消旨意，不能讓他一錯再錯下去。”